宋景聿出聲打斷她,“媽,讓音音先回去休息吧。”
“唉……好,”陳慧芳話還沒說完,不大高興地說:“待會下來吃飯,我讓阿姨燉了滋補的湯。”
宋辭音點點頭,回了房間。
她剛坐下來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
陳慧芳在門外,“音音,是我。”
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宋辭音打開了門,“大伯母,有什麼事嗎?”
陳慧芳很自然地走進來,問:“這次冬令營感覺怎麼樣?京大的數學係可是首屈一指的。”
她邊說邊打量宋辭音的房間,她很久沒有仔細看過了,今天一看,猛然間發現這裡與她記憶中似乎完全不同。
各色柔軟無骨的玩偶都被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隨處可見的書,什麼樣的都有,手邊是《國際貿易政治經濟學》,矮桌上擺了本《鄉村振興的九個維度》,床頭櫃上是《民法典》……
僅憑這些書,陳慧芳甚至完全無法判斷宋辭音以後想乾什麼,是準備下鄉當駐村乾部還是準備當律師?
房間的主人離開了十來天,瓶裡的花還是極新鮮的模樣。
陳慧芳記得自己沒有交待過人打理。
宋辭音端坐在椅子上,“感覺很好。接觸了很多厲害的老師,也學到了不少新知識。”
“我就知道音音一定可以,”陳慧芳收回目光,“對了,我記得柏教授也帶了很多數學係的課,你有沒有上他的課?”
“上了。還很巧,”宋辭音不緊不慢地說了陳慧芳最想聽的消息,“聽說他因為工作繁忙,最近都住在校內,這兩天就住在我隔壁房間。”
她看著陳慧芳的眼睛越聽越亮,好像看到了活生生的巴普洛夫效應。
一提柏清衍就雙眼放光。
陳慧芳不由自主掛上笑臉,暗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