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有一個人,也會在雪人的額上放一朵梅花……
低頭的一刹,視線掃過雪人旁邊的雪地,皎皎月色下,薄雪覆蓋著一串淩亂的腳印。
宋辭音蹲下來,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才勉強認出是一個人步伐均勻的腳印,他每一步的間距都一樣,落地很輕。
偏偏跟著他的那個生物不是。
那隻大狗像個好奇心過剩的小孩,這裡嗅嗅那裡聞聞,來來回回地走,於是留下了深深淺淺的腳印,破壞了主人的乾淨整齊。
是謝詣啊。
宋辭音眸底清澈,仿佛落滿了月光,唇角笑意緩緩綻放。
是啊。
是謝詣。
她突然鬆了一口氣,好像得到了最佳答案。
撐著膝蓋站起來,宋辭音又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
——圍巾上的雪太少了。
雪從早上下到中午,隻有下午停了一陣,剛剛又開始下。
圍巾上本不該隻落這點雪。
她拍開圍巾上堆積的雪花,很快意識到手感不對。
顏色雖然很像,但原來的那條圍巾是家裡手巧的阿姨織的,針腳又細又密,所以格外暖和。
現在這條很軟,針腳卻顯得有些粗陋。
花紋也不太一樣。
比起阿姨炫技似的多種花紋排列組合,這條就隻單純織成了個圍巾的樣子。
硬要說的話,二者的區彆就是多年熟練工和新手。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宋辭音心中浮現。
這該不會是謝詣自己勾的吧?
他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她這個前未婚妻不知道的?
宋辭音解開圍巾,坦然地搭在了自己胳膊上。
肯定是謝詣拿走了她的圍巾。
不管是不是,反正他現在是第一嫌疑人。
賠她一條不算過分。
合理。
宋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