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準備帶它的。
最終還是兩人一狗一同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是宋辭音牽的繩。烏雲很新奇似的,走兩步就要回頭看看她,好像生怕她跟不上,還時不時繞回來聞聞嗅嗅。
快到家門口,牽引繩重新交回到了謝詣手上,他停下步伐,“回去吧,晚安。”
宋辭音蹲下來,摸了摸烏雲,“晚安。”
謝詣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門裡,沒有立刻離開。
似乎是一秒,又好像是兩秒,那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又再次從門裡出現。
宋辭音快步走到謝詣跟前,“忘記提醒你了。”烏黑的瞳仁裡,閃爍著醉人流光,少女眼中含笑。
“記得穿好看點。”
然後她旋身回家,發梢帶著清淺的香氣,從謝詣身前一掠而過。
謝詣握了下拳,不知費了多少氣力,才克製住伸手去捕捉那縷香氣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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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麗思卡爾頓酒店內部,厚重的地毯過濾了90%的腳步聲。
宋景聿步伐果斷,一步步走到套房前。
“篤篤篤。”
他敲了三下。
門內沒有任何動靜。
低頭看了眼腕表,半分鐘過後,他又重複了一遍動作。
動作循環至第三輪,門終於打開。
男人裹著浴袍,胸口敞得很開,露出精心維持的肌肉紋理和斑斑紅痕。
“哎呦,大侄子,怎麼一大早就來了。我又不會跑。”宋長明一笑,眼角的紋路就如魚尾一般炸開。
從麵相學的角度來說,眼尾炸花也叫“奸門開花”,通常意味著花心、愛玩,男女關係混亂。
宋景聿麵色不改,淡淡提醒道:“二叔,距離我們飛機起飛隻剩三個小時。”
“那還夠我再睡一個小時。”宋長明伸了個懶腰,“一個小時後樓下見。”
他作勢要關門。
宋景聿伸手抵住,沉默地盯著這位沒有絲毫長輩作派的長輩。
“嘖。你不像你爸,也不像你媽,跟我爸倒是一模一樣。”宋長明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