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音默默把證件好好地放了回去,有種莫名被秀了一臉的感覺。
“我打算考完試學。”宋辭音臉皺了一下,“聽說有的教練很凶。”
“我認識一個不凶的教練,也很有耐心。”謝詣語調平穩,幾乎沒人能從他的話裡聽出情緒,“之後介紹給你。”
“好。”
宋辭音欣然應允。
指尖輕輕碰了碰暗格,她忽然說:“你剛來的時候一定很辛苦。”
要學那麼多東西,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即便是在戰場上英勇無畏的小將軍,在這全然不同的新世界,恐怕也會有茫然無措的時候。
謝詣眸底湧動著什麼,片刻後,他隻是笑道:“還好。能再次見到太陽,已是上天垂憐。無論再需要我做什麼,都是恩賜。”
這與宋辭音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點點頭,“你說得對。”
此刻,車駛出山區,遠處是一望無垠的平地,霞光一路蔓延,厚重的雲層被燒成了紅色。
車載著兩人,一同奔赴盛大的落日。
顧驚鴻的事被瞞了下來,幾個涉事的學生也都受到了好好的安撫。沒有直麵危險,大家的情緒都還較為平靜,晚上楊珂還給宋辭音分享了她的自習經曆。他們幾個學生在圖書館為了一道題的解法起了小小的爭執,差點被工作人員趕出去。
即便如此,仍然沒有得到統一的意見,於是這道題又發到了宋辭音的手機上。
這是道他們從蘇省名校弄來的物理壓軸題,隻有題目沒有答案。一群人分了兩個派係,用了不同的解法得出了不同的答案,誰都說服不了誰。
宋辭音饒有興致地解起題來。
做出答案後,她看了看楊珂先前發來的,忍不住歎了口氣。
竟然跟之前所有的答案都不一樣呢……
正要換種解法再試一次時,電話突然響了。
“喂。”
“你白天遇到了不好的事?”那頭的柏清衍儘力壓抑怒氣,慣常清潤的嗓音略帶一絲啞意。
他今天一整天都沒空碰手機,泡在研究室裡,出來後就從助理那得知了大首山上發生的事。
憤怒於學校組織活動連學生安全都無法保證,憤怒於穆家人的不守規矩,還有電話裡的人,對上他的時候,警惕心強又機敏,對上外人,倒像個同情心泛濫的小傻子?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