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二年,他二叔娶了媳婦兒,娶的就是她娘家侄女,瞬間兩個人天天看我不順眼。我要不是跟著娃他爹走出來了。我得伺候她幾十年。就那人家不要錢,每個月要細糧,咱們領多少細糧就得給她背多少……”
張嬸子,“咱們都從媳婦熬成婆了。也開始對彆人的生活指手畫腳了。把自己的生活過好就行了,天天看彆人越看越眼紅。”
劉嬸子,“是呀,以前聽老江說他家老二自己要去報名下鄉,咱們幾家也都有差不多年齡的閨女,也沒考慮過他。結果這人家自己就有對象。到頭了,咱們自己家閨女可能下鄉了,人家現在好好的上班了。”
一群人開始轉移話題,由江家的事情轉到了自家孩子下鄉這回事。
畢竟這兩天已經到了畢業季,初中考不上高中沒工作也得下鄉,高中畢業沒工作也得下鄉,總歸家裡偏這個向那個也不行,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命,輪到哪個就哪個,不會像江家似的,讓閨女留在城裡,讓兒子去下鄉。
女兒都是給外人養的,兒子才能傳宗接代,給自己摔盆,就是這個時期絕大多數人的心理認為最正確的想法。
……
江家人回了家顧立夏和秀兒將衣服晾了起來。
打發兩個上學的人去看書。
新婚夫妻二人去廚房做飯去了。
晚上其實也不需要吃太硬了,畢竟這個時候糧食還是緊張。
顧立夏就又熬了一個紅豆菜稀飯。
吃這個飯最捧場的是小一點的江淮西。但是他還小呢,也不敢多喂,就給他吃一小碗就夠了。
一家人吃過飯,各自洗漱以後回房了。
江文先躺下,顧立夏也上去了,還沒等躺下,就聽到了江文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