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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立夏睡了沒多久,就聽見係統叫起,還提前打了預防針,顧母劉小草正在鋼鐵廠大門那裡守株待兔,顧立夏腦子還不清醒呢,被這麼一說感覺煩死了。
又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顧立夏上班以後,就把原主之前的花銷拿紙和筆寫下來了,無外乎書和本,學費。
書先是用的顧立春的,顧立春也是初中畢業。
主要是高中的四套課本。
紙,都是買一大張,回家拿菜刀裁出來,拿針線縫一縫,就是本。
一個在家穿大哥的舊衣服,從來沒有做過新衣服的人。
隻能吃鍋底的人。
有時候,沒有剩飯的情況下,涮一下鍋,喝進去,吃麵條要喝完所有麵湯。
因為不知道下一次能吃東西,是在什麼時候,所以,每一次儘量多吃一點。
吃好一點的,根本輪不上顧立夏,三個男人要吃呢。
顧母自己都舍不得吃,更舍不得給顧立夏吃了。
顧立夏不是沒有偷吃過,都是生的,不能吃,做的時候,就看著。
熟了,劉小草就更寸步不離。
糧食都是劉小草鎖著的。
顧立夏偷吃過,實在餓的不能了,吃了一口白菜,被打了一頓,三天沒讓吃飯,隻能喝涼水。
想想來的那天中午吃的那一頓,和回去送戶口本交彩禮的那一頓。
就挺無語的。
一家子不要臉的。
隻認錢。
顧立夏也想過像爺爺一樣,跳河。
但是又幻想,長大以後,嫁出去了,是不是也就不一樣了。
劉小草就是典型例子,村裡嫁城裡,再也不用下地,像男人一樣的乾活,受罪。
最起碼。
吃的不好,但是也飽了。
給男人和孩子做了新衣,偶爾,自己也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