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神很快就被拉回場上的練習賽。
但此刻更有另一雙眼睛從始至終觀察全部從未移動分毫。
“……”
“在擔心嗎研磨。”
黑尾鐵朗扣完一球後借著撈起衣領擦汗的短暫時間很快問了句孤爪研磨垂了垂眼沒說話。
他哈哈笑了聲“放心吧貓又教練雖然很魔鬼不過對待貓咪君可不會套用排球的那一套~暫時先放輕鬆——”
“我知道。”
孤爪研磨平靜阻斷黑尾鐵朗的話轉過頭看著球網對麵氣喘籲籲的生川。
貓科動物般的瞳孔緩緩豎立冷淡視線如捕食者的凝視一眨不眨。
他興致不高
“…好慢。”
“算了……比賽快點結束吧。”
……
兩道身影沒有出去很久。
很快黑發少年就跟在貓又育史的後麵回到球館。
音駒正好處於休息輪次與他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一年級很快湊過去詢問情況。
芝山優生有些擔心剛要開口說些
什麼卻在看清黑發少年麵上表情一瞬愣怔他遲疑叫了聲
“場、場狩……?”
“嗯。”
黑發少年麵頰上還掛著水與早上急匆匆跑來時攜帶的水汽不同水流成束從他臉頰流淌。
深黑發絲黏濕在臉側眼睫微動抬起一雙沉黑的眼睛。
眼中沉靜穩定情緒不再浮於表麵似幽深的黑潭、一眼望不到底。
冷靜下來了。
甫一對視下芝山優生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怎麼突然……場狩的氣場就變得好可怕。
貓又場狩平靜拿過毛巾蓋在頭頂擦了兩下甩乾麵上、發上的水漬放下毛巾。
他走到夜久衛輔麵前單膝蹲下時刻關注後輩狀況的可靠三年級一頓有點疑惑摻雜著擔憂開口
“那個場狩你沒事吧?”
“夜久前輩。”
黑發少年聲音乾脆利落“剛剛的失誤我不會再犯了。”
“啊、哦那個沒什麼……”夜久衛輔撓頭
貓又場狩沒說話隻是維持著平靜的姿態起身。
長身直立的黑發少年兀地氣勢就沉靜下來與剛剛對比仿佛換了個人般整個人就如拭去塵埃的明珠一點一點綻放出明亮光彩。
此刻在眾人眼中前後對比劇烈的貓又場狩的內心其實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果敢堅定。
帶他出去的貓又育史沒有像其他人的種種猜想那般對他做出質問或是苛責血脈聯係的另一方敏銳察覺到了他的踟躕。
於是貓又育史隻是提醒了他一句。
“場狩不要讓你的迷茫阻礙他人。”
“站在這片球場上的大家沒有人是抱著簡單應付的想法過來的。”
“從小到大你都一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你要自己去思考是什麼遮住了你的眼睛?”
“你的迷茫來自於哪裡”
“你自己又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在下一場練習賽貓又場狩再度被拉上球場練兵。
同樣上場的一年級灰羽列夫忍不住頻頻回頭向後看去卻被山本猛虎猛地一敲後腦。
“虎前輩——為什麼打我!”
“你小子……擔心的表情也太明顯了!”
“呃、畢竟那個……”
他的支支吾吾回答沒有繞過人精般的前輩們同樣輪轉到前排的黑尾鐵朗低低笑了聲
“擔心的心情可以收收了哦列夫~”
“欸!”
“我們的場狩同學,現在可是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有鬥誌啊。”
黑尾鐵朗說得沒錯,
再一次站上球場,貓又場狩捕捉到一點遲來的靈光。
思索良久的難題似乎終於得到了一條線索,
[研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