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不說話,靜靜垂著眼看著落在懷中的黑發少年。
而貓又場狩無知無覺,沒得到肯定回答、他就試圖再商量商量,“……但是一起睡的話,兩個人一定會很擠的。
“而且我的被子已經在外麵放了很久,說不定現在已經乾了,我可以去拿回來、然後再睡在前輩旁邊,這樣我們就都可以達成目的。
他帶著點小小的期許抬起頭,圓又亮的黑色眼瞳浸著月光亮盈盈的,
“前輩、這麼說總算是對的吧?
布丁頭目光掃過他的臉頰,而後低低應了聲。
貓又場狩聞言大喜,迅速就要起身出去。
下一秒,圈住他腳腕的手指一緊,才稍微起來一點的動作當即被掐斷,而重心失衡的黑發少年呆滯地梅開二度重又被布丁頭拖回身前。
貓又場狩:“?
好、沒完了。
可惡的布丁頭!!
說什麼擔心、說什麼道歉……完全就是戲弄他的借口吧!
或許剛剛那點起身又坐下的動靜有點大,離他們最近的將自己裹成個蠶蛹的灰羽列夫翻了個身、發出點睡夢中的呢喃聲,貓又場狩身體倏然一顫、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吵醒其他人。
孤爪研磨垂下眼,被他強製拖拽下的黑發少年此刻幾乎是背對著鴨子坐在他麵前,隻要稍微靠近、就能感察到來自他身上的微涼氣息。
手指還桎梏著少年清瘦腳腕,他沒有鬆開手,指腹有一搭沒一搭觸碰著瑟縮的身體。
黑發少年不配合的態度的確讓他有些苦惱。
不過、這也正是有趣的地方。
對自己的惡趣味絲毫不察的布丁頭鬆開握著軟白腿肉的另一隻手,從微曲的後頸一點一點蹭上。
黑發少年身體猛地一
僵。
孤爪研磨沒有在意他的僵硬,指尖點在後頸柔軟的皮肉上,並起的手指一捏,就像捏住幼貓的後頸般讓掌下的少年陷入乖順。
貓又場狩死死咬緊下唇,一雙眼緊張盯著麵朝著他們睡著的灰羽列夫,儘管他將自己用被子裹成了蠶蛹,但他還記得給自己留了個出氣口,兩隻眼睛一張嘴就這麼露在外麵。
嘴裡呢喃說著聽不清的夢話,但那一雙眼睛方向卻是直直朝著貓又場狩。
他們距離很近,近到隻要稍稍睜開眼,就能將交疊著的身影清清楚楚收入眼底。
毫無遮掩。
緊張情緒蔓延,大腦幾乎發麻。
貓又場狩感覺自己幾乎要被硬生生分裂開,既要強壓鎮定抑製自己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又要一邊盯緊可能會隨時清醒過來的灰羽列夫、一邊忍受來自身後的布丁頭奇怪的觸摸蹭碰。
明明、明明是兩個人的事,為什麼現在在緊張的隻有他一個人啊?!
這幅模樣、這個場景,搞得他們仿佛是在公共場合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貓又場狩這次是真的瀕臨崩潰,神經被拉扯成一條岌岌可危的線、橫亙在三人之間。
如果布丁頭再做什麼超過的舉動……
他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黑發少年唇角抿起,下頜緊繃,圓又亮的貓瞳內瞳孔縮成針尖,整個人即使被捏住後頸、被圈握在掌中,周身氣場一點一點凝澀、變得異常鋒銳。
孤爪研磨將他麵上神情變化全數收入眼底,視線微動。
很漂亮。
是任何人看了都會讚歎的銳利鋒芒,月光下的黑發少年即使融入夜色、也依舊無比顯目。
與他的高存在感並舉的昳麗外表經由黑夜潤筆,更加緊緊攥人視線,而情緒沉積下來時,眉眼落成一滴墨,暈染著影響其接觸到的一切,使人情不自禁視線追逐他而去。
微微垂首,孤爪研磨在陰影裡極其細微地笑了下。
而此刻,貓又場狩屏住呼吸,如危機拉滿的警戒小獸。
雙眼一眨不眨盯著可能會爆發的不規則目標,大概三分鐘左右、確認灰羽列夫終於睡熟、不再發出動靜後,他這才緩緩鬆下些許心神。
但背後還有一個一直在不安分左蹭右蹭的。
可惡的罪魁禍首,布丁頭。
聲音碾壓成線,在嘴裡滾了一遭,貓又場狩忍住心底泛濫的負麵情緒,儘量以一個還算平和的語氣開口狙擊,
“研磨前輩,如果可以、請不要對我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