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向後退了兩步趁著音駒眾人還在向瀧川雅貴問東問西的間隙他不著痕跡轉身整個人沒入樹影悄無聲息離開了。
深墨色的下袴隨腳步微動掀起一點弧度飄飄忽忽落在地麵的柔軟花瓣被一點冷風帶起重新飄起。
忽然感覺到一點涼意灰羽列夫眨巴眨巴眼環視四周後若有所思開口“欸、場狩又不見了欸?”
竹早靜彌聞言想了想道“大概是去換衣服了吧一直穿著袴行動會比較受限。”
灰羽列夫‘噢’了聲很快他又發現了點不對勁的地方。
視線疑惑環繞過四周他嘗試發問“那……研磨前輩也是一起去換衣服了嗎?”
“……”
神社弓道場後方更衣室。
總算緩出口氣貓又場狩撐著牆壁慢慢低下頭額頭觸及點微涼質感、情不自禁瑟縮了下。
天知道——
一個人跪坐在射手區的時候他有多緊張!
光是想到不過二十米的觀眾看台區布丁頭正在那寸步不移地盯著看一股喘不上氣的窒息感就一點一點爬上他的肺腑。
雖然……就算表現得稍微出錯一點前輩們也看不出來而能看出來的靜彌、湊和小雅哥也不會說些什麼。
但是一想到布丁頭居然說了‘會期待著’什麼的……
可惡。
總感覺如果不拿出百分百完美狀態出來就
莫名有些對不起布丁頭……
貓又場狩痛定思痛握拳告誡自己道
不能再被布丁頭操縱下去了僅限於這次再也沒有下次了!
一直被布丁頭牽著兜兜轉什麼的、遲早會喪失平等交流的權利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他再度做了個深呼吸
長身直立手一動就要拆開繁複下袴的拉板。
他還沒開始拆敏銳察覺到什麼般微微抬起頭鼻尖就嗅到一點室外帶來的浮動花香與微涼夜風。
……嗯?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不是關門了嗎。
為什麼還會有這麼濃烈的花香味道。
麵上攜著點細微不解的黑發少年身形瘦削挑立他定在原地思考半晌而後一點一點轉過頭來。
圓又亮的深黑眼瞳如貓眼石般劃過瑩亮的弧光迎著灑落一地的淺淡月光、在他眼中清晰映出門口之人身影。
一向乾脆利落的少年聲音帶上點遲疑“……研磨前輩?”
“為什麼、前輩會在這裡?”
平靜垂下眼孤爪研磨手指微動一點推力遞出更衣室的門慢慢盍起。
他語氣淡淡隻陳述般道“他們說…你換衣服很麻煩我來幫忙。”
貓又場狩迅速理解了並狐疑敲出一個問號。
雖然弓道服和袴是有那麼一點點難脫但是也還沒到需要人幫忙的程度吧?
勘透黑發少年麵上的情緒變化孤爪研磨不著痕跡捏了下指尖語氣仍舊穩定沉靜催促道
“他們已經準備回去了。”
貓又場狩:“噢好、好的。”
如果是大家都急著回去的話的確……那就沒有辦法了。
沒對布丁頭設防的貓又場狩默默接受了這個解釋並轉向正事。
揚起一張瑩潤白皙的臉頰三步外的黑發少年眼眸微彎真誠向他道“那可能要麻煩研磨前輩了我現在就加快速度。”
孤爪研磨不置可否。
細細地“嘎呀”一聲更衣室的門被最後一絲夜風帶起。
確認再無他人貓又場狩毫不設防轉過身去兩支手臂背著去撈塞入腰側拉板的係帶。
為了保持下.身穩定與手臂蓄力袴的係帶一向都塞得很內裡雖然有拉板蘊藏但是極為靠近後腰部位。
細白手指擠入腰後拉板與道服間的狹小空隙勒得過緊以至於手指都被覆上點點紅痕黑發少年垂著頭、視線盯
著地麵,屏息凝神去捉可能塞得很內裡的係帶。
但不知為何、此刻平緩響起的另一道呼吸聲令他莫名有些緊張。
大概是因為外麵的前輩們要走,所以他才有點緊張吧。
貓又場狩不自信地想著。
終於、被縛帶同樣勒得緊緊的手指夠到了一點內裡係帶的痕跡,輕輕咬著唇、他加深了點力氣要鑽入更內裡。
無聲無息的,一隻骨節修長的手從他臉側肩上拂過。
細長指節屈伸,食指與中指並和似是輕輕捏起一片柔軟模樣的東西,貓又場狩愣愣停在那,直至清淡微沙的嗓音響起,他才驀地回神。
“花瓣,幫你摘掉了。”
“噢……好的。”
原來隻是幫他摘去肩上的花瓣啊哈哈哈還以為布丁頭會做什麼呢。
……
不對。
這話說起來為什麼像是他在期盼布丁頭做些什麼的樣子。
好怪。
停在少年肩上的的手指微動,無聲無息拉近距離的孤爪研磨視線微動、一點點從他的麵頰掃過。
許是有些緊張,少年下頜繃緊,濃稠眼睫輕顫著,像簇鬆針。
緊張時他總喜歡無意地去咬著唇,一個不算好的小動作。
薄而軟的唇瓣泛上點濕紅柔軟的色澤,像熟透的果子,仿佛輕輕一觸,就能碾出汁水。
臉頰向下,細長脖頸被最底部的黑色打底嚴嚴實實遮蔽,直延伸至鎖骨向上。
打底上層,卻是月白色的道場服,對比鮮明,雖然稍暗偏藍的顏色,但卻更加顯出他的白。
借著瑩亮月光一照,更加有種令人情不自禁伸手去捉的欲望。
垂在身側的指尖動了下,孤爪研磨呼吸平緩。
能感受到身側多了道靠得極近的存在,但此刻找出被紮入內裡的係帶才是重中之重,貓又場狩難得沒有分出多少心神去關注停在旁邊久久不動的孤爪研磨,但這也正好契合孤爪研磨心意。
交織並在腰後的手臂因一直固定,微微有些酸澀,貓又場狩在心底歎了口氣,細細眉毛蹙起點弧度。
不是、究竟是為什麼,這係帶怎麼就摸不著了啊?!
他重新轉移注意力去探,片刻、一點微涼的觸感落在他的手腕。
貓又場狩:“?”
那點泛著點冷意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