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傳十,十傳百。
大家自然而然就認為他們的確如傳聞般所說,是要出國的。
“嗯。”黃嘉旭看了眼矮牆對麵的街道,“我不去。”
陳珈堯沒從這三個字中聽出黃嘉旭的情緒起伏,但也沒接著這個話題聊下去,她向來不是一個愛打探彆人私事的人。
她隻需要知道,麵前的這個人以後不會和她隔著千山萬水,可以不用隔著十幾個小時的時差就好。
他的話,仿佛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想到這,她又不禁自嘲了起來,明明兩個人八字還沒有一撇,她就已經開始在擔心她們的未來了。
陳珈堯仰頭,看著旁邊的人,天台上微微吹過的風吹過了他,再吹過了自己。
站在喜歡的人身邊,她能感覺到,此時此刻自己的溫度正悄然上升了幾度,有一種發燒的感覺。
也難怪有人會說,愛上一個人,就是發了一場高燒。
“你學播音?還是表演?”黃嘉旭問了他一直在猜的那個問題。
“美術。”
這個答案倒是出乎了黃嘉旭的意料。
“怎麼,不太像?”陳珈堯彎了彎嘴角,看向他。
“喜歡畫畫?”黃嘉旭避開了她的問題。
“還可以,美術也挺好的。”
陳珈堯的手指蜷了蜷,她反問:“你呢?”
光看黃嘉旭的外形,其實就能猜出個大概來。
“服表。”
服表通俗的來說就是服裝表演,未來的職業是模特。
“蔣釗和你學的是同一個專業嗎?”
“他學的播音。”
“你喜歡這個專業?”
“嗯,熱愛。”
黃嘉旭用了熱愛兩個字。
陳珈堯沒再追問,有些事不必追問,時間自然會告訴她答案。
就像她和黃嘉旭。
“你不是江城本地人?”
“不是,我是H市的。”
“那離江城也不太遠。”
“你去過?”
陳珈堯有些詫異於黃嘉旭竟然知道H市,畢竟H市和江城比起來,就是一個不太起眼的小城市。
“我母親去過,我跟著她去過一次。”黃嘉旭的聲音淡淡的,卻又不失一份清冽,“H市有一個天鵝公園,環境還挺舒服的。”
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公園名字,陳珈堯有些激動,“那個天鵝公園我經常和朋友去的,之前我們冬天還去裡麵劃船,被凍的半死。”
漸漸的,從“天鵝公園”開始,陳珈堯打開了她的話匣子。
她嘰嘰喳喳的同黃嘉旭講了很多,講她兒時的糗事,講她高中發生的趣事。
大部分都是她在講,他在聽。
黃嘉旭就這樣淡淡的笑著,認真地低著頭聽陳珈堯講著她的生活。
他們都沒在意到,和彼此在一起的時間過的是如此的快。
還是黃嘉旭先反應過來,抬手看了看表,“一點了,要不要下去睡覺?”
其實他是沒什麼困意的,向來睡眠不好的他,白天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