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背後印著刺繡的牛仔外套。
“昨晚,後來我也跑了。”黃嘉旭看著她笑,“沒事。”
少年的聲音夾雜在穿堂風裡,輕飄飄的落進陳珈堯的耳朵裡。
她的眼睫顫了顫,“那我先回教室了,你快繼續背書。”
說完,便扭頭往教室跑去。
就連在上大廳的台階時不小心被絆了一下都沒在意。
如果那個時候陳珈堯回了頭,她或許能看見黃嘉旭的眼裡全是她。
直至看到她進了教室,他才收回目光。
回到教室時,教室裡已經不剩下幾個人了。
她緊緊攥著那件牛仔外套,回到座位上。
再三思索後,她還是把那件外套套在了身上。
男生的外套要比平日裡她穿的大的多,袖口那兒她要挽上兩圈,她的手才能伸出來寫字。
黃嘉旭的外套上和他的身上有著一樣的木質香味。
陳珈堯整個人伏在桌上,她感覺自己周身都被這股味道包圍了,那一瞬間,她察覺出了說不上來的幸福感。
在那個時候,宣誓主權的方法就是穿上那個人的外套,又或者是在籃球場邊幫那個人拿衣服。
而現在,她穿上了黃嘉旭的外套。
那是不是一種變相的宣誓主權呢?
她來不及細想,又或者說不敢去細想。
因為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她和黃嘉旭相處的細枝末節中找出能證明他也喜歡她的證據。
陳珈堯晃了晃桌上的保溫杯,拿起水杯再次出了教室門。
推開教室門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往二樓大廳那兒看過去,黃嘉旭已經不在那兒了。
走廊的夜依舊一片安靜。
文科三班。
“阿嚏——”蔣釗趴在最後一排睡覺,在睡夢中打了個巨大的噴嚏。
他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衣服,伸腿踢了踢前麵黃嘉旭的椅子,“旭,外套給我披一下,睡的我好冷。”
黃嘉旭:“外套不在我這,你要睡就回寢室睡。”
蔣釗搓了搓腦袋,“哎呀呀,你不是洗完澡拿著外套來教室的嗎?”
前麵的人像是切斷了信號來源,並不搭理他。
“我先回寢室了啊,你待會早點回。”
這次黃嘉旭聽到了,“嗯”了一聲。
蔣釗打開門,一股冷風趁機鑽了進來,凍的他縮了縮脖子。
剛走出大廳,他不過隨意往樓下一瞟,便在飲水機那兒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外套。
那..
不是黃嘉旭的牛仔外套嗎?
下一秒,女生轉過身往樓梯上走來。
蔣釗一愣。
黃嘉旭的外套此時此刻正穿在陳珈堯的身上。
“蔣釗?”陳珈堯也看到了他,“你怎麼站在這裡?”
蔣釗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件外套。
“我..準備回寢室了。”
陳珈堯衝他笑了笑,“那你快回寢室吧,我也回教室了。”
她說完便轉身往教室那頭走去。
“陳珈堯。”
身後傳來蔣釗叫她的聲音。
她定在原地,回頭看他。
男生站在那兒,光從他的背後打過來籠著他。
“你是不是喜歡黃嘉旭?”他問她。
詫異的表情隻不過在陳珈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