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向來說到做到,即使他沒有也說什麼,但是那人他終究不可能放過,在他的壓力下,警察局對這件事也很重視,對那人肯定會從嚴處置的。
自那天後,她沒有再關注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將要麵對怎樣的法律責任,她隻不過安靜的收拾東西。
其實她要收拾的東西並沒有很多,儘快的簡單收拾下也就完了,除了那些花草有些麻煩,不過她也聯係了搬家公司,很快便能把東西搬走。
也許本來她不需要這麼著急著搬走,但這裡的氣氛始終讓她透不過氣來。
因為小區裡發生了這種事,她門前老是偷偷摸摸的聚集些人,或者在她回來的路上也能聽到他們在談論些什麼,見到她也就噓了聲。
儘管那天是黑夜,事情還是不脛而走,印證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句至理名言。
聽說那人的老婆整天尋死覓活,這下她就好像成了錯人似的。
是沒有人當麵衝著她說什麼,不過那一努嘴,一斜眼,順帶交頭接耳的動作,足以使人崩潰。
雖然她自認沒有做錯過什麼,就算她平愛的表現再淡然,也不代表她能忍受這樣的環境,離開成了最好的選擇。
或許他們沒有什麼壞心思,或許他們隻是把她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些都不重要了,她沒有精力去分辨那些了。
這時的她更感謝張天翊了,如果不是他的話,她現在要到哪裡去都不知道。
收拾完一切,環視著這個房子,它承載了她兩年的時光,以及她關於家的向往,隻可惜現在她終究是不能呆下去了。
她放空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直到自己腳邊傳來毛絨絨的觸覺,她的臉上才露出絲笑意來。
隻要看到它,她的心情就會好了起來。
彎腰把它抱了起來,和它互蹭下腦袋,接著便把自己的臉埋到它的小身體上,任柔軟毛發將自己的臉覆蓋住。
布布的身上從來都是香香的,是陽光的味道,聞著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大概是感覺到她的心情不太好吧,它的肚子裡就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像在安慰她,很是貼心。
它就是上天賜予她的最好的禮物。
幸好現在還有它陪著她,要不要她真的不知道要找誰傾訴了。
“布布,我沒有做錯是不是?”她的聲音很低微,似乎可以隨著風飄走,一絲難言的委屈在裡邊,卻很輕易的被它聽見。
心疼已經是它能夠準確感知到的情緒了,好像跟她在一起,它芯片就更容易進化,進化到更像是一個人。
它幾乎是迫切的渴望著這種變化,它想知道她的心情如何,想要能夠準確感知她的歡樂與感傷,因為她快樂它就快樂,她悲傷,那麼它的芯片便會湧起一股灼熱,要把他毀滅殆儘。
在這件事情上,她本來就沒有做錯,那個人無論是住監獄也好那也是他先違反了法律,至於那個人的妻子再怎樣尋死覓活,也沒有資格怪到她的身上。
隻有它知道她是怎樣的與世無爭,幾乎從來沒有跟彆人翻過臉,也從不見她對任何人疾言厲色。
可是她受到了驚嚇,還要接受彆人的譴責嗎?
這點,它不能接受。
尤其是聽到她說的話,它心疼到無以複加。
和以前不同的是,它現在終於有了保護她的能力,卻想不到方法在她麵前表現出來,它不知道她會不會在看到它的那刻被嚇到。
即使在它的時代,不照樣有人類否認它們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