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你在哪裡獵到的?”
“就在那邊。”女修抬手,虛指了個方向,“森林最西邊,靠著山的那邊。”
果然。
她描述的位置,和焰雲蟒出現的位置相近。
也就是說,那個出手傷了焰雲蟒和雲蘆的修士,極有可能就在那片範圍活動。
隻是有一件事白拂英不明白。
這名修士出手削了雲蘆的角,又重傷了焰雲蟒,也就是說,此人完全有實力殺了它們。
可他卻放了它們一命,焰雲蟒是被錢三津殺的,雲蘆卻是被麵前這女修捕獵到的。
這又是什麼意思?
許是她出神久了,那女修越發不耐煩道:“你到底買不買?”
白拂英回過神:“買。”
她拿著雲蘆角,思索一下,又把剛剛挑好的妖丹放到麵前:“這些也拿著。”
光是這幾樣東西,就花去了她不少靈石。
見成交了一筆大生意,女修神色稍緩。白拂英趁機問她最近有沒有靈藥靈植要出手。
“靈植?”女修嗤笑一聲,“彆想了,這段時間黑市上不可能有靈植賣。”
白拂英問道:“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城主受傷的事?聽說傷得不輕呢,嘖嘖。城主府的人最近高價收靈植,彆說靈植本來就少,就算不少……”
女修看了眼白拂英:“又為什麼要賣給你?”
瞿不知受傷……
她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白拂英走在街道上,暗自回憶前世這段時間的經曆。
她其實對這段時間太荒發生的事沒什麼印象。因為按照“原劇情”,她此時應該已經被囚禁在城主府了。
不過對瞿不知受傷這件事,她倒是知道點內情。
他的傷,是試圖衝破太荒禁製時,不慎造成的。
這家夥倒沒有林耀和她吹的那麼強。幾百年來,他一直想離開太荒,但每次都失敗了。
而這次他受的傷尤為嚴重,嚴重到甚至掩蓋不住流言。
所以林耀把她獻上去的時機也極為巧妙,瞿不知正需要她這個血包呢。
現在林耀死了,她更不可能對仇人無私奉獻。瞿不知想要恢複,就隻能大量購買靈植了。
想到這裡,白拂英諷笑了一聲。
這些男主男配的,聽著好像很厲害,又是天才修士,又是太荒城主的。
實際上,不都是像螞蟥一樣,靠吸她這個虐文女主的血過活嗎。
把所有關於瞿不知的信息都回憶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白拂英微微鬆了口氣,繼續向前。
一路走過黑市,她買了不少的妖丹,心中正思索著等傷好些,要不要去森林裡采藥,忽地,白拂英神色一變。
有幾個人在跟著她。
她眯了眯眼,腳步卻不停,好像什麼也沒發現一般,繼續在黑市裡悠哉遊哉地逛著。
身後那幾人也不急,仍舊和她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黑市人多聲音雜,這幾個人動作又極為小心,換個人來恐怕都發現不了。
但白拂英五官敏銳,又極為擅長隱匿,即使現在修為歸零,這幾個人的行動也瞞不過她。
這是盯上她了?
白拂英眼眸微動,寬大外袍下的手悄然按上懸在腰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