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匕首,男修額角青筋暴起,朝著白拂英方向刺來。
白拂英早就防著他,見他突然發難也不慌亂,側身躲過他的匕首,正欲還擊之時,隻聽“鐺!!”的一聲脆響!
一道金光從巷口襲來,準確無誤地穿透男修的右手,而下個瞬間,第二道金光接踵而至,以詭異的角度穿破空氣,卻是奔著白拂英來的。
白拂英瞳孔微縮,下意識地側臉一躲。
那道金光擦過她的臉頰,割斷幾縷發絲,隨即越過她,直接刺中了男修的喉嚨。
男修的慘叫聲戛然而止,沉重的屍體砰然倒地。
白拂英卻顧不上他。她後退一步,右手攥緊劍,渾身緊繃的同時,大腦飛速運轉。
這麼快!
是什麼人?
是這個男修的仇人?
還是說……
白拂英神色微凝,目光從倒地的屍體上掠過,看向巷子入口處。
時至深夜,街道邊房屋的影子連結成一大片黑色的暗影。耿耿的月光灑在青黑色的磚石上,地上水窪明亮如鏡。
一個人影背對著月光,悄然站在巷口處。他的呼吸極輕,就像一具站在夜色中的屍體。
夜風拂過他的衣角,恍惚間,清脆的鈴鐺聲在黑夜中響起。
聽到鈴鐺聲的刹那,白拂英渾身一凜!
她已然認出了來者的身份——正是她不久前才提過的瞿不知。
他不是受傷了嗎?
半夜三更不好好留在城主府養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可是他與她此世唯一一次接觸,就是在入城的時候,除此之外彆無交集。
而且林耀被殺了,瞿不知無從知曉她特殊體質的事,怎麼還會找上她?
白拂英腦中不斷冒出猜測,麵上卻還是保持著冷靜,隻是警惕地盯著瞿不知不說話。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淌。半晌,瞿不知慢條斯理開口道:“我看姑娘身手不凡,一招一式自有章法,可是中洲來的?”
白拂英聞言,心中警鈴大作。
看來瞿不知已經來很久了,隻是她實力與他差距太大,沒能感知到而已。
隻是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要對她做什麼。
略一沉吟,白拂英道:“是。”
瞿不知“哦?”了一聲,接著道:“那你一定就是玄雲仙宗那位白拂英了?”
“……是。”
白拂英也不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
瞿不知盤踞太荒多年,雖然出不去,但自有辦法探知中洲的事。
不隻是他,還有一些人也有渠道弄到中洲的消息。
話音剛落,就聽瞿不知輕笑了一聲:“白姑娘是玄雲仙宗碧海真人門下?按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叔呢。”
白拂英沉默了。
瞿不知確實和她一樣,都是玄雲仙宗的棄徒,並且和玄雲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這點無論是在她記憶裡還是在那本虐文裡都有體現。
不過,她倒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件事。
心中揣摩著瞿不知說這話的用意,白拂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瞿不知根本不在意她回不回答。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