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瞿不知的狗腿子,也是個會看人下菜碟的家夥。
前世她幾次逃脫失敗,這老狗也出了不少力……白拂英眼睛動了動。
她決定找個機會把這條忠心的狗給乾掉。
不過這事還要仔細籌劃,現在卻做不來,畢竟這可是瞿不知的地盤。
白拂英心下厭惡,麵上卻不動聲色,隻平靜地說道:“秦總管,我來拜訪城主。”
“好,已經叫人去問城主了。”
說話時,兩人穿過一片花園。
此時正值春夏之交,花園中綠意盎然,更有繁花盛開、蝴蝶蹁躚,一片生機勃勃之景。
白拂英掃過一片低矮的花叢,目光在落花上停駐幾息,隨即慢慢收回。
她被囚禁在城主府許久,這片小小的花園,她看了無數遍,早就看膩了。
秦闊沒察覺到她的厭煩,還在和她喋喋不休地介紹著城主府。
白拂英也沒打斷,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她雖然厭煩秦闊,卻也知道,他的態度也是一種信號。
瞿不知不想對她出手,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穿過花園,又走了一段路,白拂英便被帶到會客的房間中。
秦闊恭恭敬敬地解釋道:“白姑娘可否在這裡等上片刻?城主馬上處理完公務就過來。”
公務?太荒城這鬼地方,能有什麼公務?
瞿不知怕不是正在療傷。
白拂英暗自猜測著,臉上神色不變:“我等一會兒也沒什麼。”
秦闊見她沒有胡攪蠻纏,輕輕鬆了一口氣便退下了。
隻剩白拂英獨自一人在房間中,靜靜打量著周圍。
風吹起竹簾,廊下的樹葉打著旋兒落下,發出輕輕的響聲。
白拂英端坐在座位上,任由日光穿過竹簾,照在她的臉上。
有侍女上了茶水和糕點,她一口沒動。
這一等,就是等了許久。
久到好像瞿不知根本就忘記了還有她這號人。
白拂英閉目養神,心裡也不著急。
讓她等才好,這說明瞿不知沒有那麼重視她。
若是她一來,瞿不知就放下手頭所有事,屁顛屁顛趕過來,那才讓她毛骨悚然呢。
又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午時已過,烈日的炎熱已消退幾分之時,白拂英才察覺到有一道強橫的氣息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趕來。
她倏然睜開雙眼,眉宇間劃過一絲了然。
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瞿不知便掀開竹簾,高大的身軀擋住日光,投下一片陰影。
“好師侄。”他微微笑道,“你久等了吧?”
白拂英看向他。
瞿不知的長相極具欺騙性。
他身著一身繡著金紋的白袍,頭戴金冠,相貌俊美,舉止端方,一言一行自有氣度,與太荒其他人大為不同。
若不是白拂英早知道他是什麼人,恐怕也很難對這位同病相憐的“師叔”產生什麼惡感。
白拂英隻看了一眼,便飛快收回視線,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