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簡一白日裡請過安後便在房間裡縮著,宋青山以為她在好好修煉,便成日裡吩咐了侍女給她送來些瓜果糕點。
直到第五日,宋青山這兒來了位客人。
客人來後,宋青山遣人將她帶了過去。
在宋青山房中,一青衣男子正坐著與他對談。
“那我便在這兒小住上一段時日了。”
還未進屋,簡一就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
這聲音倒有些耳熟。
簡一進了屋站定,假作恭敬道:“少主,叫我來何事?”
聞言,宋青山與那青衣男子皆轉頭看過來。
宋青山滿臉殷切,那青衣男子則是驚豔中帶了些莫名的情緒。
“來了,快坐。”
宋青山朝她招手,示意她靠著自己坐下。
“這位是謝閬謝兄,乃逍遙城城主客卿。”
簡一在宋青山身旁坐下,微微額首,柔聲道了句:“謝兄好。”
那人點了頭,嘴角勾起,沉聲道:“宋家弟弟竟然還藏了這樣一位美人在屋裡,可是讓為兄羨慕得緊。”
宋青山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哪裡哪裡,以謝兄之資,何愁找不到美人相伴。”
謝閬但笑不語。
宋青山正色道:“我觀一一脈象滯塞,靈氣或許不太順暢,今日特請謝兄來幫她看看,恐誤了她修行。”
簡一聞言心頭一緊,她是服用了抑製修為的丹藥,常人探查便是這副脈象,若是同等修為的醫修來查看,說不準會被看出來。
青衣男子將手中折扇放下,隨後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白色軟枕放在桌上,隨後輕微歪頭看向簡一:“姑娘請吧。”
事到如今也隻好死馬當做活馬醫,簡一將左手放上去,右手在袖中暗暗捏緊,期盼他不要看出來才好。
男子的手指溫熱,放在簡一冰涼的胳膊上給她帶去了些熱意。
儘管這是夏日,她的手腳依然是冰涼的。
謝閬安靜診了片刻,隨後收回手拿起折扇。
他輕笑一聲,道:“宋家弟弟不必擔心,簡姑娘隻是有些體虛,隻需好好調養月餘,每過三日我再為她針灸一次,一月後便可百病全消,藥到病除。”
他似是很有信心。
簡一聞言鬆了口氣,還好沒被看出來。
謝閬又道:“姑娘且先回房休息,我一會兒便過去為你針灸。”
宋青山知道也放下心來,柔聲對她道:“你先回去吧。”
“那我就先回屋了。”
簡一起身離去,剛走到門口又停宋青山在身後說的話。
他說:“還未恭賀謝兄已至元嬰期瓶頸,離出竅僅有一步之遙,相信不久後我東洲又會多一位真人了。”
簡一的腳步略作停頓,直到回到房間,她的步伐還有些虛浮。
原本她已放下心來,可聽到那謝閬的修為,本來放下的心一下子攥緊。
那人是元嬰瓶頸期,那麼看穿自己服用抑製修為的藥簡簡單單,剛才他為何要說自己隻是體虛之症。
簡一靠桌坐下,倒了一杯早就涼了的茶水,喝下一口後,完全撫平不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