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談話的地點換了一個地方, 茶穀秋與山崎秀樹互換了資料, 發現對方給自己的資料份量似乎有些自己出乎意料,比他想象要多上一些,有點意外。
他可不覺得麵前的這個人會白白多讓他占些便宜,尤其是在由他先遞出資料給出示例的時候。
那麼這多出來的一份資料代表什麼呢?
茶穀秋抬眸打量著好像什麼也沒有做的山崎秀樹,思考著,又把視線轉回資料上麵隨手翻了翻, 準備看一看這個資料的可靠性。
嗯?
“觀察對象——白穀誌野?”這個名字到是有點讓他驚訝了,沒想到今天早上剛剛懷疑的人現在就上了資料名單,而且觀察對象的這個用詞顯然是對於白穀誌野這個人是否獵物不確定性。
可按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幾天山崎秀樹肯定是一直都在觀察他, 觀察了這麼久還沒有確定嗎?
那人當真就演的這麼無懈可擊?
也不對,如果真的是那樣, 不可能這麼多天了還在觀察對象的名單上, 他身上肯定又讓人懷疑的點。
“對,”山崎秀樹臉上依舊帶著口罩,正翻看這自己手裡的這份資料, 正好翻到了雇主提供的獵物信息那一頁, 聽出了茶穀秋疑問的語氣,解釋了一下。
“他很可疑, 雇主提供給我的所有獵物信息都完全對上了,而且最近家裡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表哥,雖然他表哥的資料檔案上麵沒有可疑的地方,但是也未免……”
“太巧了?”茶穀秋挑了挑眉, 接下了山崎秀樹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語。
山崎秀樹抬手聳肩,不可否置。
“那你覺得他會是聊天室裡的誰呢?”茶穀秋嘴角勾的弧度詭異,問出了自己在意的點,“有誰會完美的演繹出這樣的人物呢?”
這是他還暫時想不明白的。
山崎秀樹放下手裡的資料,抬眸看向了茶穀秋,忽然笑了,露出的一雙眼眸也染上了笑意,難得的茶穀秋有了點色彩,語氣變得輕快:“有很多啊。”
“偶爾也是會放下自己節操的人,夏目貴誌,工藤新一,仁王雅治,塔矢亮,以及……”他一一舉例,不管是眼裡還是語氣中的笑意也都越來越明顯。
“沢田綱吉。”
山崎秀樹笑著說出最後一個名字,然後沒有意外的看見茶穀秋險些沒有繃住的表情,語氣變得調侃。
“有時候確實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山崎秀樹坐直了身體,目光鎖定著麵前這人。
“你說是吧?”
“六道骸。”
他無比自然的吐出了這個名字。
茶穀秋的表情還是沒能繃住,僵硬了一好會兒後,他恢複了他自己以往的笑容,不再是屬於茶穀秋這個人的偽裝,笑出了聲。
“kufufufufufu……”
這他到還真的沒想到。
“你說得對,”他似忽然明悟了什麼一般,重複了一遍山崎秀樹的話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kufufufufu……我確實忽略了這點。”
“看來我們今天的交流隻能到這裡了。”
茶穀秋(六道骸)露出了遺憾的語氣,現在的他可沒什麼心思整理這些資料了。
畢竟他剛剛才被白穀誌野(綱吉)給忽悠了過去,不得不說,遊戲裡精神鏈接的屏蔽給他的能力帶來了不少的阻礙,居然讓人在他的麵前被放過了。
“請便。”山崎秀樹點了點頭,也知道茶穀秋(六道骸)在想什麼,不做阻攔。
順便在心裡給綱吉豎了一根蠟燭,默哀一秒。
丸本警長日常在警局裡坐著看案件,身份暴露的他就不能想著什麼去親自抓捕狩獵者了,隻能等其他的守護者一個一個把狩獵者給送進來。
即使如此,警局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就足夠讓他頭疼了,破案什麼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強項,現在能有條有序的做下去全靠其他兩個守護者幫他。
雖然他現在連其他兩個守護者的麵都沒見到,甚至其中一個他連身份也搞不清楚。
丸本警長想到這就忍不住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是無奈和苦澀,他好像變成了那個拖後腿的了。
又拿起他這幾天收集到的資料看了看,來回作著對比,丸本警長的眉頭越皺越深,把文件重新看了三回才放下,這狩獵者……感覺不對啊。
丸本警長深吸一口氣,放下了文件,分析著其中的問題,懷著僥幸的心裡想著說不定是自己的邏輯判斷出錯,但是不管看幾次,不對的那點依舊不對,並非是他的判斷失誤。
???
到底是誰給他增加的工作量?
丸本警長感覺自己的拳頭有些發癢,現在特彆的需要這個特定的人肉沙包來止癢。
在推理方麵天賦平平的丸本警長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始略有苦逼的進行著他的推理,把所有狩獵者的身份線索歸納到了一起,一個一個排查著。
首先白穀誌野那邊的狩獵者應該可以先排除了,畢竟都已經暴露在了他們警方的視線之下,那麼也就是看其他的狩獵者了。
吉次千鶴在上他的午班之前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現在這句身體的家,用目光檢查著這些他布置在周圍的陷阱有沒有被人察覺的可能性,算是做著最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