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彼得和索爾冒雨趕到了醫院。
鑒於索爾最近一直窩在家裡打遊戲,彼得為了讓這家夥不向肥胖宅男的方向進化,強製把他拉了出來。
問清拉娜和嬸嬸所在的地址後,彼得和索爾兩人進入病房。
病房裡,拉娜正坐在床前抹淚,病床上躺著的是陷入昏迷的妮爾。
彼得走進來問道:“她怎麼樣?拉娜。”
看到彼得到來,拉娜慌亂無助的心情好了一些。
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對彼得說道:“醫生說她心跳的非常快,沒法子讓她的血壓降下來。”
索爾看著病床上的妮爾,說道:“對於一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來說,這情況的確夠詭異。”
拉娜搖了搖頭,“醫生說她一直處於惶恐的狀態,就像是在不斷做噩夢一樣。”
彼得沉默了片刻,向拉娜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
拉娜臉上浮現出迷茫的神色,“她到塔龍俱樂部去接我吃晚餐,然後.我上樓去帶件外套”
“之後呢?”
“之後我聽到一聲巨響,就看到.’
拉娜說到這裡,眼睛裡流出淚水,她擦去淚水繼續說道:“.我看到妮爾嬸嬸躺在地上,她從二樓摔了下來。”
“嬸嬸的身體一向很健康,但醫生說如果她的心跳再不慢下來的話,恐怕她她很有可能會猝死。”
“不,不會的。”
彼得走過來,摸了一下拉娜的頭,安慰她道:“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謝,謝謝你,帕德裡克叔叔,我真希望我能幫上什麼忙,但我實際上什麼都不知道。”
拉娜自責的說道:“我在塔龍看了一下午的書,等到事情發生時,我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嬸嬸。”
“無需自責,拉娜,這和你無關。”
他向病床上的妮爾看去,對拉娜說道:“我和妮爾是好友,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直接向我說明就可以。”
“謝謝,帕德裡克叔叔,我不知道找誰才好,所以才給你打電話。”
拉娜抹去臉上的淚水,再次向彼得道謝。
離開病房之後,索爾向彼得問道:“先生,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一種傳染病,還是魔法或者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在搞鬼嗎?”
“我不知道,你以為我無所不知?”
彼得走到醫院門前,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表情變得愈發凝重。
或許自己可以進入妮爾的夢境看看。
帕德裡克農場。
彼得入睡之後,利用沙袋進入妮爾的夢境中。
瓢潑大雨正在嘶鳴,一片昏暗的環境。
正在不斷奔跑的妮爾,腳下踩著泥濘的地麵。
正當她逐漸力竭,陷入絕望中時,忽然聽到教堂裡唱詩班的吟唱。
仿佛一首讚美詩在天堂傳唱。
妮爾深吸一口氣,內心鼓起勇氣,向教堂跑去。
進入到教堂內部,她卻發現內部根本不是教堂,而是一座昏暗的房間。
還未裝修的房子、受潮的壁紙、已遭破壞的家具,全部呈現在他的麵前。
沒有她預期的那麼臟亂,反而乾淨整潔。
沒有電視,沒有書,任何東西都毫無粉飾:一個怪異的環境。
仿佛任何多餘的東西都將是一種侮辱,一種腐敗,一種汙穢的毒藥。
妮爾膽戰心驚的向房間深處走去,在她前方,有人正坐在椅子裡,背對著她。
強烈的不安襲擊了她。
雖然很還害怕,但內心旺盛的好奇心,還是驅使著妮爾向前走去。
“你是誰?”
妮爾向對方問道。
但對方一動不動,也不回應她。
咽了口吐沫,她繼續向前走去,輕輕把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
結果她手觸碰到對方的一瞬間,坐在椅子上的人猛地站了起來,並瞬間回頭向她看去。
“天哪!”
看清對方的外表,妮爾被驚的連連後悔,恐怖的情緒瞬間從內心滋生。
對方赫然是自己的母親!
不過此時的母親枯瘦如柴,雙眼被掏空,嘴巴腐爛的注視著她。
嚇得發出尖叫的妮爾連連後退。
她終於想起,這就是自己一直恐懼的記憶!
家族患有遺傳病的她,最恐懼的就是看到親人在病魔的折磨下,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痛苦的死去。
尤其是她的母親的死,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現在看到母親死前的痛苦模樣,更是讓她被徹底嚇住。
尖叫著,妮爾驚恐的向後逃去。
腳踩在泥濘的地麵上,妮爾正不顧一切的逃跑,沒想到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