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江堯拿起桌上的花樣子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元燈歡如實回答道:“回陛下。小女想著好歹現在也是元家的女兒,況且今日又多虧了元家兄弟為我解圍,就想著做些小物件送給元家人。”

江堯冷哼一聲,這小女子還真會所收買人心啊。

來元家不過才多久,給每人都親手做禮物繡香囊。自己不僅救她出春日宿,還賞了她那麼多金銀玉石,她倒好,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今日皇帝是抽什麼風,但是元燈歡也明顯能看出皇帝麵色不虞。

她試探性說道:“若是陛下不嫌棄,小女也做一個送與陛下吧。

雖說明顯能聽出是客氣話,但是江堯的臉色明顯有了好轉。隻是嘴上依舊毫不在意道:“小女兒家的玩意兒,朕要來有何用。”

說完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語氣柔和了兩分接著道:“你與元家本就是互利互惠的關係,也無需勞心飛費神地做這些。倒不如花點心思在正道上。”

對於皇帝的話元燈歡不置可否。

他是當今陛下,自然無需費勁同人維係關係。元燈歡不同,她覺得世上無論什麼感情都是需要維護的。

若是她一味的索取元家給予的幫助自己卻不做出半分表示,那長久以往元家人也會心寒。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嘴上怎麼樣也不能駁了皇帝的麵子。她乖順道:“小女記下了。”

江堯點點頭,隨後仿若不經意的問道:“據說今日在玉銷閣,你同人起了爭執?”

他胳膊撐在石桌上,漫不經心地點著桌子把玩著元燈歡繡到一半地香囊。

話說到這,元燈歡總算是知道這皇帝趁著天黑大駕光臨元府究竟是意欲何為了。

不過江堯的麵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對於此事的態度,元燈歡也操不到皇帝此行前來究竟是問罪還是如何。

於是她隻能跪地道:“今日小女確實有些魯莽,回來後十分懊悔,畢竟安陽到底是縣主,就算是她搶小女步搖在先,小女也該顧及安陽縣主地身份,退一步。不該想今日這般,咄咄逼人,甚至對定國公世子也出言不遜。”

反正無論陛下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她態度先擺好

隻要認錯認的快,想必皇帝也不會怎麼她。

最重要的是,本來就是皇帝讓人傳的話,告訴她未來進宮以後可能需要扮演一個“囂張跋扈”的寵妃,如今她隻是先拿安陽練練手罷了。

雖說她心裡是理不直氣也壯,但她依然磕頭道:“還請陛下恕罪。”

江堯盯著跪著的女子,心裡不禁覺得好笑,這語氣倒是誠懇的很,可是麵上哪裡有半分覺得自己錯了的樣子。

江堯忍不住的嘴角上揚,“無需請罪,今日你做的很好。”

驟然聽到這話,元燈歡也不顧對方的身份,猛地抬起了頭瞪大了雙眼,尤其是皇帝語氣裡那似有若無的笑意更是令她覺得十分驚訝。

其實元燈歡本身就是確定了皇帝不會怎麼重責她,但是嘴上多少是要訓斥兩句的。怎麼說今日她也算以下犯上。

但是皇帝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做的很好?

看著因他一句話便受寵若驚的女子,江堯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強壓住自己嘴角的笑意道:“彆跪著了,起來坐下吧。整日動不動就跪,哪裡有個寵妃的樣子。”

元燈歡腹誹,她現在遠本就不是寵妃,況且皇帝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她哪敢放鬆地同皇帝說話。

心裡這樣想著,但她還是從善如流地乖乖坐了下來。

“安陽是周王的女兒。周王則是太後的人。如此說她並非與你在同一陣營。你與她有些摩擦也無傷大雅。且你日後是要進宮為妃的,在宮外就矮了她一頭到底也不方便後頭行事。”

江堯此話並非是未了安慰元燈歡,今日一事元燈歡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此後元燈歡進宮,未來陛下的寵妃在進宮前就與周王的女兒有了摩擦,還是那安陽縣主挑事在先,日後想做些什麼,豈不是師出有名?

元燈歡通過皇帝的話也多少品出來了這一曾,於是她看皇帝的眼神裡更多了些不一樣的情緒。

這皇帝心眼也忒黑了吧!

誰能想到,不過是女兒家一些小小的摩擦,皇帝已經準備好了日後如何利用這一點給太後一檔下黑手,。

元燈歡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看來以後伴君要更小心了,切不能惹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