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儀自然不知道這個,她隻知道自己這一針不能紮對,否則就很有可能彆天秤山的人強迫帶走,於是她選了一個不重要的位置紮了下去。
林心儀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田竹三都沒來得及提醒,林心儀就紮了下去,更加讓田竹三不可思議的是,自己那個弟子竟然沒有及時阻止林心儀的攻擊。
轟……以病人為中心,一股強大的真元瞬間釋放,刮起一陣狂風。
林心儀首當其衝直接被這狂風掛倒坐在地上,而裁判席上的幾張紙更是被刮飛了。
全場嘩然,都不知道林心儀到底做了什麼?
韓當暗道不好,快步跑到林心儀旁邊,抱起林心儀就要跑,剛才那一紮,韓當就知道這事兒壞了,他也沒想到林心儀這隨意的一紮,竟然會破了對方的命門。
看剛才真元釋放的程度,這人的修為八層是廢了,最不濟恢複如今的實力也得幾年,這和殺人沒多大區彆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林心儀過關呢,那樣至少不會和天秤山結仇。
可是此時說什麼都晚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緊帶林心儀逃走。
“抓住他們。”
唐鼎大喜,他怎麼都沒想到事來的這麼突然,看田竹三那個弟子的況,很明顯是被林心儀給紮壞了,他們現在有一百個理由把林心儀和韓當抓起來,而那樣他也能夠報韓當那一頓揍的仇。
呼啦啦……一大群人把韓當和林心儀圍了起來。
而田竹三也不例外,臉色沉的擋在了韓當的去路上,弟子被林心儀毀掉了修為,他必須給自己弟子一個交代,而且他此時甚至覺得林心儀是故意的。
“這位長老,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韓當抱著林心儀心中苦澀,他雖然如今築基成功,但是實力還不如之前,更何況得罪了天秤山隻會帶來無窮無儘的麻煩?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唐鼎此時心大好。
“傷了人就想走?你們以為這是哪兒?”
李方山等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擠開人群站到韓當旁邊。
“你們不要太不講道理,這是考試,出現意外也是有可原的。”
王獻安說。
“就是,你們這是要乾什麼?而且那人不是沒事兒嗎?”
東上林毫不懼怕維護林心儀道。
李方山沒說話,他多少還是懂一些的,這個人怕是被林心儀給紮廢了,但是他想不明白,林心儀明明一開始瞄準的位置應該是正確的,她為什麼要改呢?難道是故意傷人?
其實田竹三也是這麼想的,沉著臉問林心儀。
“你現在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這會影響我對你的處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個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是重要的位。”
林心儀解釋道。
韓當很無語,林心儀這話還不如不說。
果然田竹三微眯起了眼睛,盯著林心儀。
“既然你也知道那個地方不可能是考試的位,那你為什麼還要紮呢?難道你是故意的?”
“哼,她就是故意的,她這是故意傷人。”
唐鼎大聲喊道,生怕在場的人聽不到。
其實林心儀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此時再看林心儀的眼神已經充滿了不信任。
對啊,你都知道那個位不是你要紮的,那你為什麼要紮呢?
“林會長,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王獻安也有些動搖了,在他們眼裡林心儀不應該是那種會傷人的人啊。
“是啊,你為什麼不證明自己呢?難道中醫協會你要放棄嗎?”
東上林有些心痛。
林心儀急忙解釋。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唐鼎不依不饒。
“那你說什麼什麼樣的呢?”
林心儀有些愧疚的看向田竹三。
田竹三回以嚴厲的眼神。
“今天這件事兒如果你說不明白,以故意傷人來對待的話,那麼我田竹三隻能得罪,帶你回天秤山接受處罰,如果你們想要逃,那麼我也隻能在這裡就動手。”
林心儀看向韓當,韓當表凝重,不到迫不得已他不能出手,一來他自己害怕再次受傷,要是神魂再破碎一些,可能就離死不遠了,或者真的變成一個傻子,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也絕對不能做的。
當然這些都建立在林心儀沒有受到生命威脅的前提條件下,如果田竹三動手,那麼他也隻能再拚一次了。
“我,我不想去天秤山,我隻想陪著自己心的人,所以,最後一針我選擇了一個不重要的位置,但是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如果可以能讓我看看他的傷嗎?我一定會把他治好的。”
林心儀的話,讓田竹三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有些無奈,看著林心儀和韓當親密的樣子,田竹三倒是不懷疑這個解釋的真實,但是自己的弟子被廢了修為,自己要是就這麼把林心儀放了,那自己對自己的弟子又如何交代?
“如果治不好呢?”
田竹三的口氣緩和了一些。
“田真人,彆聽她的,廢掉了修為,怎麼可能治得好?”
唐鼎再次插嘴。
謝兩平看著林心儀有些於心不忍,又感覺有些滑稽,自己為了去天秤山想儘辦法,而林心儀竟然為了不去同樣想儘辦法,多麼的諷刺。
“你夠了,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田竹三狠狠的瞪了唐鼎一眼。
唐鼎被嚇的急忙後退,被家族族長瞪了一眼推到後。
“我一定可以治好的。”
說實話林心儀心中忐忑,不過看向韓當她又有了底氣。
韓當的底氣其實可不是把人治好,而是現在這個包圍圈太緊密了,如果他們可以換個位置,也許能有機會逃脫。
這絕不是韓當腹黑,實在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我說的是如果不能治好呢?”
田竹三並沒有鬆口,哪怕他同林心儀,但是他需要一個交代,因為弟子是自己帶出來的,題目也是自己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