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港。
廣正平的府邸很一座豪華的府邸,占地廣闊,比陳行烈那座院子,大了何止十倍。
鬆昆拿著信封,站在遠處,遙望前方那座府邸,不敢上前。
這哪裡是送信,簡直是送命!
鬆昆猜得到,隻要廣正平看了那封催命的書信,肯定會勃然大怒,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送信之人。
要是不送信呢?
不送死得更快!
來送信的路上,鬆昆試過半路逃跑,結果剛跑出幾步遠,就被李青蓮追上。
青陽宗的外門弟子,如何鬥得過塗山宗的真傳弟子?
鬆昆遭了一頓毒打,立即變得老老實實。
可現在,廣正平的府邸就在前方,鬆昆又猶豫了。
“反悔了?”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鬆昆回過頭去,發現說話的是李青蓮,頓時嚇得直縮脖子,連連搖頭,道:“不敢!不敢!”
“還不快去送信?”
李青蓮指著前方府邸,發號施令,道:“記住了!要讓那廣正平,親自出門拿信。主人給他送信,是看得起他,若是他連門都不出,豈不是顯得主人在廣正平麵前,低人一等?”
鬆昆隻得拿著信封往前走。
“我要是以前不去欺負陳師兄,沒被他記在賬本上,現在就不會被抓來送信……”
“今天,我多半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鬆昆心中後悔莫及。
還沒走到廣正平的府邸門口,鬆昆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勞煩通報一聲……”
鬆昆走到大門口,跟守門之人言語了幾句。
不多時。
府門大開。
“哪個不開眼的賤種,敢讓老子親自來拿信,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誰……”
一聲飛揚跋扈的吼聲,從院中傳出。
十幾個青陽宗內門弟子,以及一大群外門弟子,簇擁著一個身材魁梧,眼神陰鷙之人,走了出來。
“拜見廣師兄!”鬆昆一見此人,慌忙拱手施禮,戰戰兢兢。
“你就是那個賤種?”廣正平語氣蠻橫,不等鬆昆回答,已是一腳踹出。
砰!
鬆昆胸口挨了一腳,倒在地上,嘴裡溢出血來,手中的信封跌落在地。
一個外門弟子撿起信封,交到廣正平手裡。
嘩啦。
廣正平打開信封,仔細一看,氣得勃然大怒,吼道:“一個受儘欺辱的窩囊廢,狗一樣的東西,竟敢來招惹老子!”
“這狗東西,真以為他施了個陰謀詭計,暗算偷襲,廢掉了費執,就能在青陽宗裡反了天?”
“現在,竟然給老子送來了一封催命的書信,說今日午時,要殺上門來,取走老子的人頭,真是狗膽包天……老子現在就取了你的狗頭!”
廣正平大發雷霆,言語之間,絲毫不把陳行烈放在眼裡,轉身問道:“酆輝,你可敢替老子去宰了陳行烈?”
“我……我今天身體不適。”酆輝連連搖頭,不敢答應。
昨夜,酆輝得知費執被廢掉以後,嚇得連夜來找廣正平,現在怎麼膽子去找陳行烈的麻煩。
“哼!無能之輩!”
廣正平冷冷一笑,指著躺在地上的鬆昆,道:“你既然不敢去殺陳行烈,那先把這個送信的宰了,給老子解解氣!”
“好。”酆輝大步上前,不等鬆昆開口求饒,已是一腳踩下……
嘩啦!
廣正平把書信撕碎,吼道:“誰去給老子砍了陳行烈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