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貞見陳行烈沒走,趁著四周無人,走上前去,媚眼如絲的打量著陳行烈,暗想道:“難道他已經領悟了青陽宗妙法,現在就想跟我一起參悟參悟?”
一念至此,連貞已是滿懷期待。
“隨我走走。”
陳行烈邁步走遠。
連貞亦步亦趨的跟上。
不久後。
陳行烈來到一處鮮花盛開的山崖處,停下了腳步。
斜陽灑下。
清風徐來。
陳行烈臨崖站立,周圍繁花燦爛,山風吹得他衣袂飄飄,更顯風雅無雙。
連貞隻覺得此時此刻,充滿了詩畫意,不由得吟哦出一首小詩:“崖上誰家少年,足風流,縱被無棄,不能羞……”
陳行烈有些錯愕。
一個簜婦,竟然也會作詩?
連貞察覺到陳行烈眼中那一絲訝異,還以為陳行烈是被她那首歪詩感動了,於是趁打鐵,摘下一朵鮮花,捧在手中,問道:“你覺得,是這花好看,還是我好看?”
這個問題,讓陳行烈有些不爽。
本座來到這裡,是另有要事,你卻想著跟本座談說,你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夠資格嗎?
陳行烈眼神冷然,朝連貞手上看了一眼,問道:“這手,殺人的時候,利索不利索?”
連貞眼中滿是驚愕。
不是來談說嗎?
為什麼要提起殺人這種大煞風景的事?
不過,陳行烈既然問了,連貞就不敢不回答,隻得聲說道:“人家這雙手,殺過不少的人呢。”
這是大實話。
青陽宗這樣的魔道宗門裡,沒幾個人是良善之輩。連貞這雙手,要是不沾滿鮮血,她就沒資格做青陽宗的長老。
“辣手摧花呢?”
陳行烈隨口問著,順手拿走了連貞手中那朵鮮花,輕輕一揉,鬆手的時候,指尖花瓣已經碎成花粉,隨風飄散。
連貞愕然說道:“為何這麼問?”
陳行烈沒有回答,轉離去,漸行漸遠。
連貞淩亂在風中,實在搞不懂陳行烈為什麼要帶她來山崖上,為要說這些。
斜陽漸沉。
天色漸晚。
青雲城東港,華燈初上,夜生活剛剛開始。
緋雲樓鬨得很。
甄英雄跟甄豪傑哥倆,前些天在賭場裡,賭陳行烈贏,賺了一大筆橫財,闊氣得很,直接包下了整座緋雲樓,大擺宴席,赴宴之人除了那些歸順陳行烈的千餘外門弟子,還有青雲城裡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捧場。
最上層的頂樓。
英雄豪傑哥倆,為了尊重陳行烈,搞了一個很複古的宴席場麵,宴會裡擺的不是四方桌、八仙桌之類的大桌子,而是擺了幾張在數千年前很流行的長案,一人一桌,飲酒的時候,要席地而坐,看上去很是高雅。
師飛羽默默飲酒,不言不語,心中忐忑。
對她而言,這哪裡是什麼慶功宴,分明就是一處修羅場!
酒過三巡。
大花魁清照仙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