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陳行烈走出宮闕大門的時候,鮮於崇立即覺得,怕是住在這青陽宗內部,也不安全!
鮮於崇已經猜到,連貞肯定是凶多吉少。
若是連貞不死,為何陳行烈出門的時候,連貞沒有跟著一起走出來?
以陳行烈一言不合就拔劍斬人的風格,連貞多半已經死在了陳行烈劍下!
緋雲樓那一戰,長空無忌就是榜樣!
青陽宗眾人各自對視一眼,不敢跟眼前這個迎麵走來的陳行烈距離太近,紛紛往後退去。
就連曹畢,也不例外。
這青陽宗宗主緩步退到百餘米外,擺了一個隨時能逃之夭夭的動作,可說出來的話語,聽上去卻很有氣勢,道:“陳行烈!三更半夜,你為何會在連貞長老的宮闕裡?”
陳行烈打量著前方那群擔驚受怕的青陽宗高手,很真誠的說道:“救人。”
曹畢見陳行烈態度溫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問道:“那……那你到底在救誰。”
陳行烈沒有回答,隻是稍稍轉回望。
師飛羽穿著一大了一號的長袍,在夜色裡緩步走來,大袖飄飛。
“師飛羽!”
曹畢上上下下打量了師飛羽一眼,發現師飛羽頭上的稻草發帶有些淩亂,心中已有猜測,不由得眼神一沉,朝陳行烈說道:“還請告知本宗主,連貞長老現在如何了?”
陳行烈朝師飛羽點點頭,道:“你來說。”
師飛羽就把她跟陳行烈說過一次的那個借口,重新又說了一遍。
“罷了,罷了……”
曹畢擺擺手,歎道:“陳行烈是一條真龍,我青陽宗的水太淺,藏不住真龍,也高攀不起。你師飛羽既然跟陳行烈是莫逆之交,這一次,就隨著陳行烈一起離開青陽宗吧。”
這些場麵話,說的有些漂亮。
陳行烈淡然一笑,大步離去。
青陽宗眾人靜默無語。
曹畢忽而問道:“連貞況如何?”
“涼了。”
陳行烈沒有回頭。
曹畢麵色變得有些僵硬,卻不敢說什麼要替連貞報仇,隻是很焦急的呼喊道:“這次下山之後,就再也彆回來了,留我青陽宗一份安寧,可好?”
陳行烈沒有回答。
曹畢長歎一聲,轉回望,看著後那群青陽宗長老。
眾人相視無言。
後半夜。
青雲城裡很寂靜,隻有打更的梆子聲,伴隨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吆喝聲,隱約傳來。
唯獨東港花街不一樣。
整整一條街,街上人來人往。
街道兩側青樓林立。
滿樓紅袖招。
“我們在緋雲樓喝酒的時候,喝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飛羽肯定一點都不儘興。不過,這都不重要。”
陳行烈一把摟住師飛羽的肩膀,大步朝青樓大門走去,道:“重要的是……本座現在就帶你玩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