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青蓮冷哼一聲,高傲的昂著下巴。
這小女仆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大亁皇帝的女兒,身份非凡,先前按照師門禮儀,尊稱王雙開一聲王師兄,已算是給麵子,哪裡受得了王雙開在她麵前指手畫腳?
在大亁朝堂的官場上,那些拿腔拿調的丞相尚書之類的高官,李青蓮見得多了,從來都不放在眼裡。
王雙開又算哪根蔥?
宗主座下真傳弟子又如何?
少在本公主麵前得瑟。
李青蓮心中暗暗的念想著:現在,你還是宗主的真傳弟子,等到大魔頭一劍斬了你,這宗主真傳弟子的位置,就得換個人來坐一坐了。
大亁皇朝的九公主,自然可以不把王雙開放在心上。
楚靜月卻不一樣。
她縱使滿心不忿,也還是回答一句:“我隻是個帶路的……”
“住口!”
王雙開衣袖一甩,冷然盯著陳行烈,問道:“你……就是那個陳行烈?”
陳行烈沒有理會。
他自顧自端杯飲酒,悠閒自在。
陳行烈記憶中的那個林道元的真傳弟子王雙開,比眼前這個,要沉穩了不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在同門師妹麵前,頤指氣使,呼來喝去。
太年輕了啊。
陳行烈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過來,根據記憶,自己要在兩三年之後,才會遇到這些塗山宗的真傳弟子。那個時候,息烽軍的軍主長空無忌,與大亁皇朝的武安侯,已經造反失敗了,塗山宗為了守護皇族,損失慘重,王雙開也受了一次重傷。
人在受了挫折之後,必定會有所成長。
而現在……
王雙開非常的趾高氣昂,顯然還沒有挨過“社會的毒打”,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此人眼中滿是不屑,瞅著陳行烈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搖著折扇,高高在上的說道:“先前我還想著,你若肯請罪磕頭,跪地求饒,我就饒你一命。現在卻覺得,不殺不行啊。你這種邪魔外道之輩,相貌竟然如此俊美,簡直天理難容!”
陳行烈麵無表情,把酒杯移到一旁,緩緩傾斜,把酒水撒到地上。
王雙開冷笑道:“不喝了?人之將死,這酒也不香了?”
咚。
陳行烈把酒杯按在桌上,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唾沫太多,噴到酒裡了,讓人覺著,惡心啊。”
王雙開啪的一下合上折扇,冷冷說道:“將死之人,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生氣了?”陳行烈眼神一抬,目光裡帶著戲謔的笑意,說道:“本座長得帥,得罪你了?本座長得太帥,就天理難容,不殺不行?你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塗山宗裡,宗主林道元的弟子,你就不能說個新鮮點的理由,讓本座樂嗬樂嗬?”
砰!
王雙開揮手就是一掌,把桌子拍得粉碎,木屑飛射,劈裡啪啦砸在地上,七零八落。
桌上酒壇墜在地上,砸得粉碎,酒水崩濺,灑了滿地。
這個時候,王雙開已經完全明白了,陳行烈根本就不是過來請罪求饒,而是來興師問罪。
陳行烈抬起手,彈了彈濺在袖子上的酒珠子,淡淡說道:“其實啊,本座很好奇,你到底是憑什麼,竟敢在本座麵前如此囂張,難道就憑你身上,這柄萬裡悲秋劍?”
“是又如何?”
王雙開持劍在手,緊握著劍鞘,冷笑道:“這是我塗山宗太上長老的隨身佩劍,蘊藏著陸地神仙的劍意。我有此劍在手,陸地神仙之下,皆可一劍斬之!”
陳行烈哦了一聲,問道:“真的嗎?”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