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2 / 2)

沒有黎晝,審判庭不會立刻采納她的證詞,搞不好還得先把她拖去做個精神鑒定,檢查檢查腦子。

沒有王向屹,後續的證據搜集也不會推進得那麼快。

非要說的話,她不過是借著運氣好,膽大妄為了點。

夏夢沒多解釋,慢悠悠跟著歐旭繼續往前走。

彆看向導中心隻有兩層,可內部非常大。

轉一圈至少得半小時。

整個8層一半是住院區,另外一半是門診和工作人員的辦公區。

辦公區域內還有休息區、資料區、會議區等分區。

歐旭帶著夏夢去辦了入職,領了屬於她的向導中心銘牌和工作製服。

向導中心的製服是白色的,類似於醫院的白大褂,但更正式更筆挺一點,甚至肩上還帶著肩章。

銘牌上簡單寫著四行。

姓名:夏夢

職級:醫師

科室:精神科

等級:B級向導

向導中心的醫師職級跟普通醫院裡的職級不同,所有人都稱醫師,並不分三六九等。

唯一的區分就隻有科室和等級,但無論什麼科室和等級,也一律一視同仁。

也就是說,這裡並沒有什麼職場晉升的壓力。

隻要按時按質完成工作就行。

而且,向導中心平日裡工作並不忙碌,有哨兵尋求淨化就給疏導,有病患上門就給看病,沒人就可以隨意活動,喝茶看報,甚至去休息區聚眾打麻將都行。

工作氛圍輕鬆,年底獎金還豐厚。

夏夢充滿希望地抬起了頭。

看來黑塔這個工作環境還是很健康的嘛,不像彆的地方,開局就在卷生卷死。

夢中情班!

歐旭帶著她將整個向導中心都逛了個遍。

每個科室具體在哪,住院部、資料室,等等都介紹了一遍。

“那個地方又是哪裡呢?”

逛到快結束,夏夢忽然抬手指向第9層某處白牆的儘頭,那裡還有一扇大門。

距離有點遠,她看不太清那個門牌上寫的是什麼字。

她估算了下整個向導中心的結構,感覺那道門裡麵估計還有一大片空間。

歐旭遲疑了一下,說:“那裡……”

夏夢:“怎麼?不方便說?”

歐旭搖頭:“那倒不是。那裡是隔離區。”

夏夢:“隔離區?隔離什麼的?”

歐旭顯然有些諱莫如深,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事告知夏夢。

說吧,她既然在這兒工作了,遲早會知道。

歐旭於是和盤托出。

“那個隔離區,其實原本是普通病房,是哨兵住院區。隻是,最近因為出現了某種怪病,有傳染的趨勢,所以白主任就讓出現感染跡象的哨兵都轉進了那裡,由專人定時定點的照料。”

夏夢疑惑:“怪病?什麼樣的怪病?”

不會是什麼烈性傳染病吧?

“也不算是傳染病……”歐旭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摸摸後頸說,“現在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一個月前,一名哨兵被送來,當時人正昏迷著,接診的同事才接觸過那人沒多久就昏迷了。當時大家都不明就裡,後來沒多久,咱們中心裡陸陸續續好幾個同事都出現了昏迷的情況。一查,全都是跟那名哨兵接觸過的。”

毫無征兆的昏迷?

夏夢:“完全查不出原因?”

歐旭搖頭:“完全查不出。而且這樣的情況還不少。最近一個月裡,陸陸續續送進來幾名哨兵都是這樣。但凡是接觸過他們的向導,哪怕並沒有任何身體接觸,哪怕做好了全身防護,很快也會被傳染,出現昏迷的症狀。咱們向導中心至少有十好幾位同事中招昏迷了。”

歐旭:“後來白主任實在沒辦法,就將那些哨兵隔離開,然後招聘了一些普通人來當護工,輪班在隔離區看護他們。”

說著,歐旭壓低聲音說:“而且我聽說,這好像也不隻有咱們北京塔出現這種情況,國內幾座黑塔貌似最近陸陸續續都出現了。白主任為這事正每天開著會呢。”

北京塔,這是他們這些在這裡工作的人對這座黑塔的彆稱。

地處北京,於是管北京的黑塔叫北京塔。

國內天南海北還有七八座黑塔,大家基本都喜歡以地名來命名。

夏夢了然。

難怪,難怪之前周啟寧願大費周章把老王綁了來,也不去找向導中心的人幫忙。

原來並非他不想,而是向導中心這邊實在沒人了。

歐旭見夏夢沉默不語,以為她是被嚇到了,趕緊調轉話題安慰道:“放心啦,你隻要彆去隔離區,就不會受影響。再說了,你才剛覺醒不久,我先帶你去做點疏導方麵的特訓。”

夏夢屬於精神科,但身為向導,疏導屬於是向導們的必修課。

所以,該學得學。

歐旭帶她去訓練室,走到半路,他的工作手機忽然響了。

他接起聽了兩秒便飛快道:“好,我馬上到。”

掛掉電話,夏夢正想說,你忙你的,我可以自己找事情做。

結果就聽到歐旭問道:“淨化科那邊接了個需要疏導的哨兵,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對於夏夢來說,與其在那一板一眼地啃書本、看資料,遠遠不如直接現場觀摩來得更高效。

夏夢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毫不猶豫就點了頭。

……

兩人直接去了淨化科。

哨兵的資料已經提前發到了歐旭的手機上。

因此兩人到達之前,對那名即將接受疏導的哨兵已經略有了解。

那人叫霍清汌,33歲,B級哨兵。

是一名小有名氣的音樂劇演員,更是最近爆火的歐若拉劇團的台柱子。

連夏夢都聽說過他的名字。

據說他出演的場次,火爆到一票千金難求。

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個哨兵。

他跟王向屹一樣,也沒有選擇進入黑塔。

而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音樂劇演員的路。

哨兵和向導們外表看起來與常人完全無異。

因此在社會上其實並不會受到特彆的區分。

哨向的身份,有時候更像是一個時尚單品,人們會好奇,會羨慕,但也僅此而已了。

當然也不排除一部分人對哨向持敵對態度,認為他們非我族類,但這也隻是很小的一部分。

疏導的過程其實很簡單,跟平時去醫院就診的過程差不過。

不同於其他科室,將前來就診的人稱作患者。

淨化科將他們稱呼為客戶、客人。

因為哨兵接受疏導隻是一個非常日常、普通的保健項目。

就像一部分女人會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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