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適才聽牆根,從明婉柔那得知了自己的閨名。
溫殊色提防地看著他,怕他再來添亂,擺正態度及時向他低頭,彎唇一笑目光裡滿是和善求饒,誰知那人竟然也對她報以微笑,仿佛前一刻那道想要扒她皮抽她筋的眼神是她錯覺,眉目之間甚至還隴上了一層柔情,從容地走到她跟前,抖開手中錦披,胳膊一抬,披在她的身上,“今日風涼,披好。”不顧小娘子驚愕的神色,雙手捏住錦披領子
,忽然一提,溫殊色被力道拉扯,往前邁了好幾個小碎步,撲在了他胸膛上。
溫殊色:
女郎瞬間的目瞪口呆,讓他心情愉悅了一些。
噩夢嗎,那就繼續做吧。
手指捋開她錦披的係帶,一麵熟練的打著結,一麵偏下頭同她耳鬢廝磨,“今日難得回門,好好同溫家祖母說說話,庫房的鑰匙在你手上,瞧瞧缺什麼,給老祖宗添上。”
懷裡的小娘子好像有些僵硬,並沒回應他,謝劭眼瞼一動,盯著她一邊辣紅的耳垂,心頭最後的一絲不快也跟著煙消雲散,微微直起身來,故作無事喚了她一聲,“縞仙?”
他個頭本就高大,又是寬肩窄腰,溫殊色鼻尖碰在他肩頭上,幽幽的流腦香氣鑽入鼻尖,死死地勾住了她的七魂六魄。
胸口不爭氣的“咚咚”亂跳,腦袋也一團暈沉,內心卻無比清晰,這天殺的狗東西,是在對她釋放美色嗎。
周圍早沒了聲兒,眾人的目光都在兩人身上,溫柔又有魅力的俊俏郎君,誰不喜歡。
尤其是溫老夫人,神情呆呆地盯著跟前兩人,蜜裡調油的親密勁兒,活脫脫一對新婚璧人。
再去看那位先前不待見的郎子,怎麼也不像是傳聞中那般不著調。
當初自己不顧名聲把縞仙換給大公子,不就是盼著將來能有個疼她,愛她的郎君。
溫老夫人臉上的變化謝老夫人都看在了眼裡,一麵歎服孫子的出息,心下不免也有了懷疑,莫不是這二娘子當真是他的心頭肉.
突如其來的濃情蜜意,化解了屋子裡的硝煙味兒,誰也沒出聲去破壞。
大夫人安氏率先打破沉默,進屋來攙溫老夫人,“母親,怎麼樣了?這不早上還躺在床上嗎,怎就出來見客了呢”
謝老夫人瞥了一眼溫老夫人,果然臉色又變了。
兩人嘴上雖說得厲害,可自己經曆過,知道其中的滋味不好受,說到底都是為了兒孫在操心,論笑話,自己不也是個笑話。
謝老夫人沒再落井下石,攔住了大夫人,“不過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鬨,關起門來已經解決好了,我瞧著老姐姐的身子好得很,溫家大夫人不必憂心。”仰頭喚了一聲,“殊色,過來陪你祖母聊會兒。”轉頭又衝著屋裡的一位溫家丫鬟道,“聽說你們老
夫人種了一片枇杷,帶我去瞧瞧吧。”
溫老夫人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吩咐丫鬟,“去吧,帶老夫人逛逛園子。”
等謝老夫人拉著謝劭一道出了屋子,這場驚心動魄的暗戰,才總算平息了。
溫老夫人把所有人都打發出去,屋子裡隻留下了曹姑姑,讓溫殊色坐在了身旁,細細打探起了自己的寶貝孫女。
小娘子麵上被撩撥的一絲紅潮還未退乾淨,倒讓溫老夫人莫名有了一絲欣慰。
適才她雖撐著硬氣,想同謝家毀了這門親,可心頭又何嘗不知道,這一來,自己的孫女名聲必定受損,這輩子想要再討一門好親,是難上加難了。
若謝三真是個體貼的.
到底還是不放心,問她,“真沒受委屈?”
溫殊色心頭儘管已把謝劭罵了千百回,可麵對溫老夫人的一臉關切,終究不忍心,抿唇一笑,“孫女好著呢。”
“我怎總覺得玄乎呢”當真是自己歪打正著了?
溫殊色說不玄乎,“我不瞞著祖母了,在這之前,孫女兒實則已見過謝三公子一麵,祖母可還記得孫女同明大娘子放狗咬周世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