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總能滿足他(2 / 2)

重門殊色 起躍 6523 字 10天前

橫豎自己也知道宅子在哪兒,待會兒找過去就好,溫淮沒再管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文叔坐在對麵,“文叔何時來的東都,最近可還好”

謝劭提著魚粥及時跨出門檻,回到溫家宅子,溫殊色剛起來梳洗完,看著銅鏡中自己頸子上的痕跡,慶幸昨兒夜裡回的不是謝家。

這狗東西,他就是頭驢,不知道累還咬人

饒是晴姑姑過來人,早上進來瞧見那一幕,也不免臉紅耳赤。

這姑爺折騰

起人來,還真是花樣百出。

屋子打掃乾淨,床榻上的褥子也換了,唯獨娘子身上的痕跡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拿了祛瘀的藥膏一邊替她抹一邊心疼,“娘子細皮嫩肉,一有了印子瞧著就明顯,最近謝家沒什麼事,老夫人身子骨也好了起來,三公子又過來了,娘子就在溫家多住兩日,等這痕跡消了再回。”

可不是嗎,這會子叫她頂著滿脖子滿肩頭的印記回去,她哪裡有臉。

也不知道那小心眼兒把兄長帶去酒樓怎麼樣了,也能猜到,怕是好不到哪兒去。

兄長也是個可憐人,“明日再去牙市請幾個人來,把門匾也換了,這宅子雖不大,但風景格局卻極好,冬暖夏涼,適合祖母住,等將來兄長說了親,有了孩子再換個大點的也不遲。”

晴姑姑點頭,遂問道:“這回三公子來東都,可有再回鳳城的打算?那麼大個酒樓,單靠著娘子也不是辦法,得有個當家做主的人撐起來才行。”

父親當初在東都買下酒樓,便做好了來東都的打算,一家人都過來了,沒有他溫淮一人還回去的道理。

溫殊色一笑,“來時父親也沒告訴他,兄長還惦記著他那參軍的員外郎呢。”

晴姑姑愣了愣,喟歎道:“娘子當時出那主意,不過是為了防家賊,到頭來,倒是把謝溫兩家的三公子套了進去,至今還蒙在鼓裡。”

這會子還蒙在鼓裡的,隻有自己的兄長,“昨日安叔上了謝家,謝老夫人什麼都告訴他了。”

晴姑姑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向娘子,倒也明白了她這身痕跡為何而來,“娘子這番忍辱負重,不也是為了姑爺,姑爺應該感激娘子。”

晴姑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夫妻之間的事,旁人無法體會,碰了碰耳垂下方的一塊紅痕,一雙眼睛明亮,映出璀璨光芒,輕聲道:“他怪我不心疼他呢。”

晴姑姑沒聽明白,但瞧她神色,知道自己白擔心了。

“等下回溫老夫人和二爺過來,看到娘子今日這般,不知道有多高興,尤其是老夫人,往日老奴不敢說,怕娘子擔心,聽曹姑姑說,老夫人最初得知娘子嫁的人是姑爺,當初暈了過去,醒來便流淚,一個勁兒的自責,說是她害了你,哪裡知道你歪打正著,娘子還能有今日的造化,論本事論長相,姑爺在東都那都是

風雲人物,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反倒是那大公子”

當初謝家大公子破費周折到了東都,卻被元家和太子當著人質扣在了東都,等謝家大爺的價值利用完了,大公子便成了棄子。

上回溫殊色聽謝劭提起過,謝大公子隻做了半月不到的給事中,謝家大爺謀反後,元明安賊喊捉賊,把他貶為尚書省跑腿的。

後來太子謀反,元家跟著一並被滅,大公子雖不再經受白眼與欺負,但因謝家大爺謀過反,也再沒了翻身的機會。

謝劭上回受傷,也沒見他來,隻派人送來了幾樣補血的藥材。

他的心境,也能理解。

從前在鳳城人人一說起謝家,誰不誇他謝大公子有出息,再說起謝家三公子個個都搖頭,背地裡叫他紈絝,罵其爛泥扶不上牆。

如今謝家最有出息的卻是那塊爛泥,曾經被人捧在天上的月亮反倒是掉了下來,蒙了塵,沒了半點光輝。

謝劭被封為謝指揮,謝仆射官複原職,二房又恢複了往日的榮耀,再看大房,再無翻身之地,家裡一盤子散沙,瘋的瘋,鬨得鬨,整日雞犬不寧。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換成誰都接受不了。

謝老夫人前兩日還在念叨,說怎麼不見他上門,謝仆射答應了她,把人帶過來,估計這兩日便會上門。

她不知道若新婚夜謝家沒有換新郎,與她成親的人是謝家大公子,如今會是什麼樣的日子。

但眼下,她無比慶幸謝家也換了親。

晴姑姑把簪子給她插在高鬢上,銅鏡裡映出了一張春風笑顏,溫殊色突然輕聲道:“之前我想嫁給明二公子,是為了圖個省事,明二公子知根知底,又有明婉柔在,將來嫁過去,我能輕鬆自在。後來祖母要我換親,雖沒見過謝家大公子,但崇拜其名聲,也是想著將來也能過上好日子,可這些幸福就如同鏡花水月,一碰就消失了,唯獨待郎君不同,對他的喜歡,是一點一滴慢慢地刻在心上。”

珠簾外抬起一隻手,聞言一頓,緩緩地收了回去。

“母親走得早,我被祖母養成了一身嬌氣,怕苦怕累,在旁人身上我隻想圖謀一份幸福,可待郎君,我卻願意陪他同甘共苦。”

“南城那回我去找人救郎君,當真是害怕極了,並非害怕受苦受累,是害怕

再也見不到郎君,從大山雨水裡蹚出來,不敢耽擱半刻,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和本事都用在了那一日。昨日我去宮宴,楊家的侯夫人同我說起,提了一句:不似當時,小橋衝雨,幽恨兩人知。”

“他楊家對太子有恩,如今想要更上一層樓,連謝家也想捆綁上。不惜費儘心思,還同我講了一個平妻和睦相處的事例,他們什麼意思,我豈能不明白,她二公主體體麵麵的人物,能不顧世俗的眼光,屈尊與我做平妻,在眾人眼裡是給了我麵子,可憑什麼我要承她這麵子?郎君在鳳城被人指鼻子時她在哪兒?郎君被太子追殺險些喪命,她又在哪兒?她愛的是郎君的光鮮,我愛的是郎君全部,風雨裡走過來,用命養成的大瓜,誰要想搶,都沒門兒。”

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能。

昨兒她也是如此回絕的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