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燕婉坐在位置上,摸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正砰砰砰劇烈跳動。
她剛才居然被靳澤誘惑了。
“那位男同誌好像沒見過,剛認識的?”靳澤突然開口。
蘇燕婉側臉看向他,“你是說孟同誌?”
靳澤目光直視前方,看似很隨意地嗯了一聲。
“你不認識?”蘇燕婉問他。
“我該認識?”他淡淡道。
“他是孟良燁,燕京大學的教授,是靜茹的親哥哥。剛才他送我回來的路上,還說以前經常和靜茹一起去靳家做客,我還以為你們認識。”
靳澤:“我十五歲就進了軍校,很少回家。後來進了部隊,也基本住在部隊宿舍。”
那你現在怎麼幾乎天天回來?蘇燕婉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太禮貌,靳澤回自己家難道還需要她一個保姆同意不成。
“今天你和那位孟同誌,是約會?”靳澤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表情雲淡風輕,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因為用力指尖發白。
蘇燕婉動作一頓,側身看著他,忍不住笑了:“你怎麼會這麼想?今天靜茹帶我去興潭公園跳迪斯科,孟同誌也想見識,就一起去了。我們就是在那認識的,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
聞言,靳澤握著方向盤的手鬆了鬆,嘴角輕輕勾了勾,又怕泄露什麼,壓抑的抿唇。
蘇燕婉怕沒說清楚,特地強調了一遍:“就像你一樣,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你是不是擔心我處對象了就不做保姆了?放心,不會的。至少短時間內,我都不會考慮個人問題。”
靳澤眼裡剛升起的笑意消失,車廂裡氣氛突然有些凝重。
蘇燕婉正想說些什麼,車已經停在了靳家院子門口,何立城站在門口抱怨:“你們也太慢了,我都上了一趟廁所回來,你們還沒回來。”
她猜得沒錯,他剛才果然是尿急。
蘇燕婉下車,路過何立城的時候,裝作很隨意地問了一句:“何同誌,像你這樣,開車坐久了不舒服的男同誌多嗎?”
何立城不解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想了想自家司機和他爸所在國營工廠的運輸司機小劉小張他們,點了點頭,“確實挺多的。”
呂雲芳和靳師長正在客廳,一個喝茶,一個看報,聽到蘇燕婉的聲音,她起身道:“燕婉,怎麼樣?迪斯科舞會好玩嗎?”
“應該算好玩吧。靜茹跳得很開心,就是我可能不太習慣,覺得太吵了。”
“那是,確實有點吵。”呂雲芳看到靳澤進來,心疼地走過去幫他把外套掛在衣架上,“這次任務很艱難嗎?怎麼看起來這麼疲憊。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靳澤搖了搖頭:“回來的路上在國營飯店吃過了。我回房間洗個澡。”
呂雲芳心疼孩子:“去吧。”
何立城則直接去了隔壁外公家,那裡有他的房間。
今晚沒有霍元
甲,蘇燕婉早早洗漱過後上床睡覺。隻是大概是早上喝了太多咖啡的緣故,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乾脆起床翻出一個新的本子,在封麵寫上“灼灼錄三個字,以後她死的時候,可以作為陪葬品。
十三日,晴,炎熱。
剛開始幾個字用的還是大夏朝的文言文,蘇燕婉用筆劃掉,替換成現在用的白話文。
說起來,不過三個月,她幾乎完全吸收了話本裡的知識和原身的記憶融入了這個世界。現在的她,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已經很少有大夏朝的痕跡。
那些過往的勾心鬥角仿佛成了一場夢,如今就像夢醒了。
蘇燕婉甩甩腦袋,扔掉雜思亂緒,開始整理今日的內容寫起日記。
今天早上又做成了一單生意,而且說不定能拿下燕京大學的市場。
是叫市場吧,她記得話本裡夏有民就說過。
說到夏有民,這段時間忙著賣芙蓉膏和攢錢,都忘了找他要翡翠首飾,他不會以為她忘記了吧。
這一夜,蘇燕婉一直寫到後半夜,才稍微有點睡意,爬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忙完衛生,蘇燕婉找到夏友民單位的電話,打了過去,結果單位的人說他去關外出差了,短時間內回不來。
是嗎?出差去了?
蘇燕婉冷笑,說了三天過時不候,莫不成以為她說笑?既然他先破壞了約定,那她也不用遵守了。
她本來想直接打到秦家,讓夏有民費儘心思討好的秦父秦母看看他的真麵目,隻是一想,這個時間點,估計兩人都沒在。
她想了想,打給秦丹婷也是一樣的,反正她最終的目的是要回翡翠首飾。
電話接通後,秦丹婷很快過來了,“你好,請問?
“秦同誌,叨擾你了,我是蘇燕婉。
秦丹婷聲音清脆:“我剛才一聽說是姓蘇,就猜是不是你,沒想到還真是。燕婉,你不生我氣了?
蘇燕婉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故作為難地道:“其實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是關於夏同誌的,不知道該不該講。
“有民嗎?秦丹婷凝神,“他怎麼了?
“……夏同誌不是那種借人東西不還的人,應該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