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不要擔心。蘇燕婉喘著氣,出氣多進氣少。
“我就是疼。
“靳澤,好疼又好冷。
“彆說了,省點力氣,再堅持堅持。醫院馬上就到了。靳澤看向前方醫院的光,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你這幾分鐘說的話比平時一天說得都多。蘇燕婉想笑,可一動就扯動傷口。
“你想聽,我就說給你。燕婉,答應我,彆睡。靳澤聲音乾澀。
蘇燕婉沒答應,她怕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
“靳澤,很高興認識你,也很高興認識這個世界的你們。
有時候蘇燕婉覺得自己挺倒黴的,前世死於貼身丫鬟的匕首,穿越到話本了,還要死在劫匪的匕首下。
同時,她又覺得很幸運
,幸運在這個世界遇到他們,幸運在臨死前還能見到靳澤他們。
蘇燕婉還要想說什麼,可堅持到現在,已經花掉了她所有的力氣,眼皮一閉陷入了黑暗中。
昏迷前隻聽到靳澤嘶啞地呼喊她的名字。
崔昊聽到老大的聲音,心裡難受得緊。
要是下午他和老板一起離開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崔昊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都怪他。
蘇梅終於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醫生,醫生!”靳澤抱著蘇燕婉穿進最近的醫院,“我對象受傷了。”
住院醫生一看蘇燕婉的情況,臉色一變,“快,放到擔架上。”接著護士醫生便急匆匆把蘇燕婉推走。
蘇梅想哭,怕驚擾到裡麵的人,隻敢躡手躡腳走到樓梯口,小聲啜泣。
一隻溫暖的大手拍拍她的肩膀,崔昊道:“彆擔心,老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蘇梅咬著唇,臉上掛著淚珠,“崔昊,我很怕,很怕燕婉醒不來,她流了好多血。”
崔昊蹲在她身邊,“老板舍不得大家,一定會醒過來的。”
雖然工作時老板總是嚴肅著一張臉,但她會關心每個員工的情況,也會把每個人的喜好放在心上。
老板對荷露坊所有人來說,不僅是老板,也是朋友。
手術室外。
靳澤一身熨燙平整的軍大衣下擺是一攤血跡,袖子上也是血水,平日裡總是整潔乾淨、克己複禮的一個人,竟然毫不注意形象地靠坐在醫院的地上。
他的手顫抖地摸索著衣袖處歪歪扭扭的縫補痕跡,腦海裡浮現兩人的種種。
從第一次見麵、她給他做的玫瑰酥餅、她送的荷包……
他人生貧乏的二十三年裡,太多美好的記憶都與她有關。
她一定會沒事的。
一定會。
蘇燕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地方,青石板路坑坑窪窪,路的兩邊開著沒有葉子的紅色花朵。
在她的前麵和後麵都排了長長的隊伍,大家排著隊準備通過一座橋,橋邊有個老婦人在賣湯。
排隊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他們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有大夏朝之前的衣服,有大夏朝的衣服,也有八十年代的特色的黑藍灰布料。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外婆大姐雲菱呢,也沒有看到靳澤。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蘇燕婉轉身看去,“你……是蘇燕婉?”八十年代的蘇燕婉。
八十年代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