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失眠有什麼區彆?
當然,也不是她不想睡。
隻是每次快睡著或者昏昏沉沉時,謝祈宴那張狗臉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是中了謝祈宴的毒,就算是清醒著,還是不可控製的想起昨天遇見他的每一個場麵每一句對話。
包括昨晚送他的中途,在紅燈路口一個急刹車,謝祈宴的臉撞到她後背,短促的溫熱隔著衣服傳到了肌膚上。
黎晚晚意識到那軟乎乎的或許就是什麼時,那一塊被觸碰的地方立馬沒了感覺。
謝祈宴倒打一耙,捧著撞殘的臉還茶得要死:“呀,有點疼。”
我還呀,土豆呢。
黎晚晚當下恨不得逮著謝祈宴的領子送到交警那,就說:“登徒子一個,建議全市通報評批。”
生氣,氣憤,鬱悶,煩躁……
偏偏,黎晚晚覺得自己不是記仇的那種人。
幼稚園時,誰搶了她心愛的洋娃娃,她轉手能再送人家一個。
小學時,有同學在玩玩具手\\槍時不小心將子彈打到她的臉,鮮血低落在地上,她還是樂嗬嗬的安慰那人說自己沒事。
再後來初中有人耍了小手段汙蔑她考試作弊,她知道誰是始作俑者,但還是包庇了人家,沒告訴老師。
可偏偏,從小到大養成的寬容大度在高中遇到謝祈宴後,一切就變了。
時隔兩年,謝祈宴從出現開始,她對他便滿心滿眼都是恨和討厭。
在她的概念裡,認為隻有謝祈宴過得不好,才能換來她的神清氣爽,暢快淋漓。
然而,他再次出現,老師還是喜歡他,學弟學妹仍然崇拜他,他的長相和個性同過往如出一轍的春風得意,所有的所有都讓她感到很不爽。
最重要的是,他明明知道她對他惡劣的態度,他卻還要故意跟她對著乾,明擺著就是想要她不好過。
他和她之間,如果一直糾纏下去,遲早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他們絕對不會有和平共處的那一天,
絕對不會有!
她也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總之,她,黎晚晚,和謝祈宴這輩子都勢不兩立!!!
“謝祈宴啊!!我好恨!!!”
黎晚晚光是想想就覺得煩躁,渾身的細胞都躁動起來,她在床上滾了幾圈,又對著枕頭瘋狂輸出打狗拳,最後實在難以壓製體內澎湃的屠狗煞氣,她直接將枕頭甩了出去。
“晚晚,你起——”
黎女士笑意盈盈的推來房門。
下一秒,就被飛來的枕頭砸了一臉。
枕頭掉在地上,黎晚晚僵在床上:“……媽”
“好的,我現在不僅知道你起床了。”
枕頭被她抓在手上,此刻的黎女士已經換上了一張黑臉,氣勢洶洶的走上前,將手中的枕頭以更重的力度甩在黎晚晚的臉上。
“你還皮癢!!!三年沒洗澡了是吧!!!”
她掀開被子,將正麵朝上的黎晚晚翻了一百八十度,緊接著對著她乾癟的屁股使了一記黯然銷魂掌。
“下次還敢不敢對你媽這麼粗魯?”
“女俠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黎晚晚捂著腰,密集的疼痛刺激得額角沁出虛汗:“這…還沒好”
黎女士手下一頓,眼看著黎晚晚腰間的紫痕,瞬間放下了玩笑的巴掌:“不打了,對了,你剛剛在喊誰,什麼起眼?”
黎晚晚立刻心虛:“什麼?”
她腦子轉的快:“你聽錯了,我說肚臍眼,我最近吃多了,肚臍眼都快沒了,我好恨。”
“行吧。”
許女士似乎沒多想,抬手在原來對稱的屁股瓣出了一記鐵砂掌,“冰箱裡兩整個大西瓜是你買的?”
“不是,彆人送的。”
昨天謝祈宴說是讓她送一趟,其實是把她騙過去並且用豪華盛宴強迫她陪他吃一頓晚飯。她當然寧死不從,但是她不能對不起袁爺爺,於是勉為其難的吃了一堆。
飯後,謝祈宴又給她買了大西瓜,聲稱希望她的成績能跟西瓜裡的瓜子一樣多。
誰愛吃誰吃,她可不吃,這可不興吃。
黎女士不再多問:“行,那你快起床,等下吃完早飯去菜市場買點菜,你哥今天要帶朋友回來吃飯。”
“哦。”
黎晚晚坐床上沒動,緩和腰間痛感的時候眼巴巴看著她,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