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祈宴出門後,衣服隨著奔向車站的跑步幅度而灌滿了清涼的晚風,少年感是他丟不掉,天生就有的東西,隨性而瀟灑。
乘上最近的公交,謝祈宴跟車駛向他想去的目的地。
為什麼如此突然,如此倉促。
其實並沒有特彆盛大的理由。
車窗外的街景快速的後退,霓虹印染了大半個天邊,絢爛旖旎。
風吹連亂了前額的三七分碎發,車窗外的霞光印在他立體分明的臉上,謝祈宴想,他也隻是想找個借口再去見心上人一麵,想去再為自己爭取一次。
他將自己辛辛苦苦,縫縫補補的小狗握在手中,再一次打滿了雞血,他還是要去求和,一次不行,就兩次,他才不會放棄。
“對不起了,小狗鑰匙扣,拜托你再被我利用一次吧。”
不過,馬上就要見到麵了,
就算和前麵幾次一樣的結果,他還是超級期待見麵的那一刻。
想著想著,謝祈宴單手撐在窗台,托腮看向前麵的路,風迎麵吹了過來,他帥的太過於出眾的那張臉上再一次浮現出笑意,心跳比車速要快的太多了。
*
“我爸一向不喜歡我,連帶著也不喜歡我把朋友帶回家,他今天回來的早,實在不方便留你們了,改天我再請你們吃頓好的吧。”天色漸晚,黎晚晚將尚輕舟和溫禾送到小區門口。
“你的家庭處境,我們清楚的很,怎麼會跟你計較。”
溫禾作為代表發言:“本來這幾天一直蹭你家吃喝,我和尚尚本就確實不好意思了。”
“哦~”
黎晚晚故意拖長音調:“原來你們知道蹭飯可恥啊,之前還跟我裝王八,兩個孫子。”
尚輕舟是懂黎晚晚的:“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回去指不定你爸又要怎麼囉嗦你了,今天撞見我兩,他晚上的精彩發言隻會更加上綱上線,”
“隨便吧,東耳朵進西耳朵出就行。”
黎晚晚垂下眼,後背一陣急促的痛,滿心疲憊:“等我去了上都上大學就好,就能換來好幾年的耳根清淨,何樂不為,為此,我並不介意再忍幾個月。”
給司機發了條接送的消息,溫禾道:“所以你想去上都恒嘉國際完全是為了躲你爸爸?”
黎晚晚微愣,還沒給出回應,一邊的尚輕舟解鎖了個共享單車,騎停在路邊,邊打著蚊子,邊說:“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黎晚晚眉心一擰:“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呦呦呦,都皺眉了,看來真急了。”
尚輕舟單腳撐地:“黎大碗,你被我炸出來了吧。”
他嘻嘻笑了幾聲:“但我說的也沒錯,就算你真的討厭你爸爸,想遠離家,去哪上大學都行啊,隻要提供校內住宿,你就算大學幾年不回去,你爸還能去學校抓你?怎麼可能,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趕快消失在他眼前,為什麼非得要去上都,還是上都的恒嘉國際大學,你高考拚死拚活的學習,我們可都看見了,分明鐵了心要去恒嘉。”
“我有誌氣不行嗎?”
黎晚晚咬唇:“彆妄自揣測我。”
“行。”
見她死活不鬆口,尚輕舟點到為止:“作為朋友,我當然尊重你,我們大碗就是有出息,還誌向遠大,不得了不得了,我還沾了你吹牛皮的光。”
“你瞧不起人?”
黎晚晚嗅到空氣裡濃濃的鄙視,“你不信我能考上?”
“你覺得呢,”
尚輕舟實話說:“大碗,你真當名牌高校好考啊,我們學校好歹也算是北城的第一高中,去年不也一個沒有。”
黎晚晚同他據理力爭:“你也說是去年,今時不同往日,前浪死在沙灘上。”
尚輕舟:“喲喲喲。”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