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得掉克拉。”
“那我努力。”
謝祈宴側著身子,跟在她身邊,說話都不看路,光盯著她臉看。
黎晚晚恨不得他踩中狗屎:“切,誰稀罕。”
有的沒的聊了一堆,黎晚晚少有的心平氣和,甚至被捧得有點飄,自然,她沒發現自己簡單脫口的話可以輕易將謝祈宴在外人麵前所有的作態撕碎。
謝祈宴也自然不會告訴她,十分鐘之前,他明明下了車站就一路跑了過來,在街角過馬路時就已經看見了小區口同朋友說話的她。
偷聽不是他的本意,卻在聽到內容後,又是沒辦法控製的高興,所以才有剛才勝券在握的盛氣昂揚。
那是他當年的模樣。
現在的謝祈宴隻會在黎晚晚的麵前展露那一麵。
“說起來,被我說中你心思就想走,晚晚,你真是活脫脫的翻臉不認人啊。”
黎晚晚頭也不回的邁著大步往回走:“你是人嗎?”
“我是狗啊。”
謝祈宴老實巴交的回:“不你說的嘛。”
黎晚晚:“………”
也不知是不是認慫的話極具有衝擊性,黎晚晚抿著唇,忽然停住了腳步,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近距離看,眼皮眨都不眨,更像是被什麼嚇了而僵住。
“你怎——”
謝祈宴三兩步跟著停了下來,還沒來的及問清楚,右手的衣袖忽地被她一拽,剛還在眼前的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現在他的後背,肩膀撞在他的後腰,他毫無準備而趔趄了一下。
“怎麼了?”
謝祈宴被突如其來的主動減少距離搞得糊裡糊塗。
黎晚晚借著他優越的身高,很好的將自己隱身在謝祈宴身後。
一兩秒後,鼻尖是熟悉的太陽香,黎晚晚從他胳膊下扒拉開一指距離,透過臂彎和腰間的縫隙看過一眼後,她揪了揪手中握住的衣角。
“你往前看,兩點鐘方向。”
“……”
盯著她的發旋看了幾秒,小指感受著來自女孩的體溫,謝祈宴喉結滾了滾,跟著看了過去,他描述看到的:
“一個大爺。”
“謝祈宴你大爺!那是重點嗎?”
盯著大爺手繩上栓著遛彎,並一直齜牙咧嘴的狼狗,黎晚晚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心想狗男人你果然是忘了吧,還是說從最初認識開始就一直沒記住。
謝祈宴笑出了聲:“開個玩笑。”
此刻相處的模式真的極具有欺騙性,仿佛逝去的兩年時光不複存在。
謝祈宴忽地抬手,想像從前一般揉著她的頭發安慰她,告訴她不要害怕,沒有必要害怕,他會保護好她的。
可誰知,手上落空的同時,是他被黎晚晚使在腰窩子的力推出了一米遠。
然後——
黎晚晚在後頭搖旗呐喊,加油助威:“上啊!!!謝祈宴!!!”
去吧!!!
皮卡丘!!!
畫麵一下子就有了。
“?”
謝祈宴納悶的回頭。
“它不你同類嗎?”
黎晚晚一臉有理:“上啊,給我乾它啊,乾翻它。”
謝祈宴:“…………”
乾?它?
*
黎晚晚怕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小時候鎮子裡好幾戶人家都養了狗,日常青天白日約著遛彎,尤其出現在她從學校到家的路上頻率最高。
那些狗對陌生人向來態度不好,許嘉晨還生活在鎮子裡時,黎晚晚都是由他接送學的。
每每這時,許嘉晨總是學著許建國,玩笑的拎著她的衣領,有事兒沒事兒就把她往狗嘴裡送,有時候看她不爽,早中晚都要送她入狗口,那段時間,她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他們生氣。
時間一長,黎晚晚沒有被嚇出心臟病,心理陰影也有了。
後來許嘉晨跟著許建國去北冥上高中,離開了他們共同生活的鎮子,隻留下黎晚晚一個人,再也沒有人抓著她喂狗了,但她再也不敢走那條路了。
黎晚晚來北冥上高中後,格外慶幸遠離了鎮子,遠離了那群隨時會傷害她性命的群狗,可是美好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太久。
入住的小區裡,從第一天起就遇見了品種不同的寵物狗,小的可愛沒有攻擊性,黎晚晚偶爾也會拿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