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趕飛機,飛M78。”
“那是飛機能飛過去的嗎?”
許嘉晨頭疼的一批,自家妹妹真是一句話都不讓掉地上,要不是他人不在家,不然當麵就得來兩拳頭。
也不給她多說的機會,他急忙道:“我讓朋友先把行李帶回了家,現在人已經在門口了,你——要是在家的話就去開個門,給人拿瓶水,真不在我就讓人家放下行李走了。”
“你朋友?哪位?我認識嗎?帥嗎?高嗎?瘦嗎?有8塊肌腹肌嗎?還是單身嗎?”黎晚晚在考慮是不是值得為此跑一趟去開門。
“就讓你開個門,又不是相親。”
“萬一親上加親不是更好嘛!告訴我嗎?”黎晚晚笑嘻嘻:“哥哥。”
沒事就許嘉晨,有事兒相求才來聲哥哥,許嘉晨把臟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你見過的,就上次那個比你哥哥還要帥一點的大男孩。”
“?誰比你帥一點”
“謝祈宴。”
“哦……”
那是一點點?
那是億點點吧!
黎晚晚秒垮臉:“那我不在。”
嘟、嘟、嘟……
掛得更快了。
許嘉晨:“……嘿,謝祈宴都看不上?”
*
和許嘉晨通完電話,黎晚晚也不在乎謝祈宴是否還在門外。
兩個小時後,她才起身去客廳,順道去門外取行李,畢竟要是行李真的丟了,許嘉晨是會殺人滅口的,她擔不起後果。
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冰鎮的北冰洋,黎晚晚走到門邊,偷偷從貓眼裡觀察了幾秒,對門的大爺剛栓著大狼回了屋,可視的範圍內,是空蕩蕩的走廊裡,兩個特大號的行李箱。
謝祈宴肯定是走了。
想著,黎晚晚毫無負擔的打開門。
剛才視野有限,沒留意許嘉晨具體帶了多少東西回來,現在一看,黎晚晚大開眼界。
兩個行李箱之外,牆根處還擺著幾瓶洋酒的包裝,黑色的拎包裡塞的鼓鼓當當,除此之外,還有兩箱大盒子,看logo是稍有些名氣的補品。
“夠孝順的。”
黎晚晚單擼起袖子,猜想許嘉晨可能也給自己買了東西,忽然間就有了乾勁,連著將幾個小件搬進屋後,她走向兩個特大行李箱,正伸手拉起拉杆,垂下的視線無意之間落在了行李箱的外側。
手滯空在拉杆上,黎□□愣在原地,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28寸的黑色行李箱斜靠著牆,謝祈宴穿著單薄的米色衛衣被它籠罩在三角形的暗區,類似於死角,也是視野的盲區,不走近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此刻的他屈膝依牆坐在地上,頭埋在抱腿的臂彎裡,前額的碎發被衣服蹭的微微上翹,似乎是睡的很熟,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黎晚晚不經意間皺起了眉,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許嘉晨是沒有通知他回去嗎?
什麼狗屁塑料兄弟情?
讓人乾重活怎麼還不讓人回家?
不過,眼前的一幕真是風水輪流轉最好的寫實,一想到高一那次,真是心疼到眼熟……
黎晚晚站定在原地,默默的盯著他頭頂的發旋,三秒後,她回屋將方才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北冰洋帶著折了回去。
單手撐著膝蓋,她彎身將杯璧液化的北冰洋貼在了熟睡人的側臉上。
觸及肌膚的清涼感刺激著神經,謝祈宴猛從昏沉的睡意中抽回了意識,睜開眼後的視線朦朧,他還是一眼認出了眼前站著的黎晚晚。
“你回家了。”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仰頭後唇角是如沐春風的笑。
黎晚晚沒有解釋自己一直在家,抓重點道:“你怎麼不走,許嘉晨沒跟你說家裡沒人嗎?”
“說了,是我不想走。”
黎晚晚:“……”
為什麼不想走?
正常話術就應當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