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姐姐已經離開兩天了(2 / 2)

楚言攸嘴角的笑變得玩味,“這藺有儀有點意思,知道自己的親姐姐要死了,不想著報仇,還想著……歸順朕?”

是誰給她的錯覺,覺得脫離左家後,會得到帝王的重用?

桑落皺著眉頭,“可藺韻此舉又是何意?”

鬼車掀開那活人的眼皮看了看,“還能因為什麼,她的想法和密信上不謀而合,可良心不安,又怕左家報複,故而一拖再拖。”

裝瘋子,她夜裡得去看看熱鬨。

“一拖再拖。”桑落冷笑聲,“左璿心狠手辣,她可不會給這個機會,一旦發現藺韻倒戈的苗頭……”

後頭的話桑落沒說,做了個抹脖子吐舌頭的動作。

楚言攸敲了下桌板,“桑落,查清楚藺有儀在青陽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冒出這樣的念頭,她背後定有人推波助瀾。”

“可對付左家,應當是站在陛下這邊的。”鬼車說道。

楚言攸看向她,“真正想幫我們的,不會藏頭藏尾。”

除非另有所求。

“桑落領命。”桑落行禮道,轉身出了重刑司。

重刑司中密不透風,厚實的石牆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片刻之間,桑落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待久了難免覺得悶熱,鬼車連端來涼茶,“陛下還病著,快彆在這裡待著了,一有什麼消息,屬下馬上來稟。”

楚言攸自下朝後便來了這裡,這幾日朝堂之上看著風平浪靜,她們卻是各有各的心思,遮掩起來,無法窺探。

她風寒未愈,待在乾清宮中心煩意亂,反倒來了這,愈發平靜下來。

鬼車見她不說話,不再出聲打擾,拿了塊帕子,熟練地擦拭著各式各樣的刑具,不過一會兒,擺著的刑具都變得鋥亮。

楚言攸在這時開口了,“真可憐,成了階下囚,苦苦等著家人相救,卻不知你早成了她們往上爬的墊腳石。”

架著的活人眼皮輕顫,滿是血汙的臉上有滲出膿血來,她艱難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些話,無時無刻都在告訴她,她被拋棄了,她現在徹徹底底成了顆棄子。

鬼車朝她走過去,再次掀開了她的眼皮。

這裡頭見不著日光,鬼車常年待在這裡的膚色較之一般人白上許多,那活人被強製著低頭,乍一看,以為下了地獄見了鬼。

“總算是清醒了,現在你有沒有突然想起來的事?”鬼車幽幽問道。

這一次,那活人眼神沒有躲閃,緩緩點了點頭。

鬼車咧開嘴,“我喜歡聰明人。”

……

夜裡寒風呼嘯而過,殘缺的月亮由烏雲遮蓋,隨後又飄起了灰蒙蒙的霧,視野模糊不堪,偶有涼意撫過臉頰,不覺間,又下雪了。

城郊尤其寒冷,道路兩旁伸來的枝頭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柱,忽而一輛馬車竄過,撞碎了冰淩,發出清脆的聲響。

後頭有人緊追不舍。

夜路不好走,又下了雪,但追來的人格外有耐心,不停追著地上的車痕。

又至拐角處,許衡探出身往後看了眼,不由罵了句,“哪跑來的狗皮膏藥,甩也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