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來滄瀾秘境的人很多,可這麼多年了,真的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嗎?”
“管他呢,宗主既然這麼說了,我們照辦就是。”
“要我說,惡人自有天收,那女魔頭作惡多端,消失了這麼久,說不定是天道看不過眼,將她收了去。”
“哎哎,你們知道嗎,原來那女魔頭和我們師父本是舊識,還有同窗之誼呢。”
“咱入門得晚,這些陳年舊事也不知真假,聽說她曾經還是孤光劍主呢,怎麼就自甘墮落與魔為伍。”
“說不定就是早有預謀,她能用得動魔族至寶紅蓮獄火,一定是跟魔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然怎麼連霽光仙君都慘遭毒手,真是罪孽啊!”
“這種狼心狗肺、心腸歹毒的弑師叛宗之徒居然還能拿到孤光神劍,簡直就是在侮辱神劍之名。她昔日那麼囂張又如何,現在也不過是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還不是躲在哪裡苟且偷生,若我遇上了,定要將她挫骨揚灰,給咱們歸星宗報仇!”
幾個少年一邊說著,一邊離他們越來越近。錯身而過時,那句“挫骨揚灰”幾乎就在他們耳邊響起。
也就是在這時,江棄突然身形一頓,轉身猛地就給了那少年一拳。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程少旭尚且來不及反應,被打的那個少年更是毫無防備,捂著臉連退數步,嘴角已經留下一抹血絲。
少年一把抹掉嘴角血跡,瞬間被激怒:“你敢打我!”
其他人見狀也反應過來,質問道:“你是誰?怎麼莫名其妙打人!”
江棄盯著他們,拳頭緊纂,整個人緊繃著,好像在壓抑著怒氣,冷冷道:“嘴巴放乾淨點。”
程少旭連忙上前緩和道:“誤會,都是誤會。”
他不知道江棄突然打人是為何,但對方人多勢眾,總不好真的與他們起衝突。
對麵幾人顯然不信這是誤會,因為江棄絲毫沒有打錯人後的歉意,依舊充滿敵意地盯著他們,一點解釋的意思也沒有。
被打的少年徹底被激怒,隨即拔劍出鞘,倏地向江棄砍去。
霎時間,江棄胸口已是鮮血淋漓。
程少旭連忙扶住江棄,他原本還想著息事寧人,現在隻想罵人:“要打架就堂堂正正的來,居然還搞偷襲這一套,簡直卑鄙無恥。”
對麵不甘示弱:“是你們先打人的!”
程少旭罵罵咧咧:“一個大男人,心眼比針還小,不過打了你一下,都說了是誤會,你居然就要置人於死地。”
這話有些強詞奪理,但還是有那麼點道理。對麵少年們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確實,按理來說,江棄打了一拳,那他們也打回去就是了,但現在是他們這邊先動了武器出劍傷人,還將人傷得這般重,本該有十分的理也弱了三分。
“你為什麼不拔劍!”傷人的少年質問道。
他本是看到江棄也背著劍,才想著出劍與他一戰,而他也明明看到對方手動了一下,分明就是想拔劍抵擋,但不知為何又突然放棄,他這才收不住劍勢傷了人。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打了人還有心讓他們在情理上處於下風,真是陰險。
但是看對方傷得這麼重,他也不想計較了。
少年看向江棄胸前一大片鮮紅的血跡,恨恨道:“罷了,就當我們扯平了。”
江棄像是對胸口的傷無知無覺,盯著他們,終於開口說話:“沒誤會,打的就是你。”
眾人一愣,江棄看向其他幾個人,繼續道:“還有你們。”
“你什麼意思!”
江棄用拳頭來回答。
他依舊沒有拔劍,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再出劍傷人,衝上去就朝對方又來了一拳。
對方見他赤手空拳,也不想落人口實,氣得把劍一丟,與他扭打起來。
程少旭看著江棄傷口血流不止,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衝上去就給江棄幫忙。
那邊其他人一看不樂意了,居然兩人一起欺負自家人,也都衝去。
場麵一時混亂。
皆是年輕氣盛的少年,誰也不服誰,分明都是劍修,卻全都丟了劍,隻靠拳頭說話。
這個踹他一腳,那個給他一拳,到後來已經分不清誰在打誰,隻知道狠狠反擊。
江棄與程少旭隻有兩個人,明顯落了下風。
但江棄狠起來不要命,胸口的血不值錢地流,淌滿衣裳,雙手和臉龐皆帶著傷,也沾染了不知是他自己還是彆人的血,他卻像感覺不到痛似的,眼神依舊淩厲又凶狠,逮著一個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