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個男的怎麼又普通又自信？”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自信！”
“真搞笑，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就想笑了！”
何朝五官猙獰，攥緊了拳頭，胸膛不停的起伏，在看見樓楓時，卻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藍遲翻了個白眼，挽著樓楓的手走了。懶得跟他瞎掰扯，這種事情隻要他臉皮厚，他能跟你掰扯到天荒地老。
何朝眼見他們想走，忍不住想要跟過去，卻忽然發現走在樓楓身後的一個男人忽然轉頭，直直地看著他。
那人眼睛是冰藍色的，雪花在他眼眸中鋪展開，像是能吸收一切光源一般，周圍的一切如畫卷般褪去顏色，留下空洞扭曲的如蟲子一般蠕動的漆黑線條。
萬籟俱寂，何朝甚至聽不見自己的心跳。
他有心跳聲嗎？還是……他已經死了？
他站在原地，動彈不得，隻有一張嘴大大地張著，等著那些蠕動的線條從他的腳爬上他的腿，然後從他的腿爬到他的胸口，在他的脖子處蜿蜒，最後通過口腔進入他的喉嚨裡。
蠕動、蠕動……
喉結上下滾動，他吞了下去。
樓楓拉了拉褚清元的手。“走了。”
褚清元握住她。“嗯。”
隻是一點幻象而已，她相信褚清元會有分寸的。樓楓將最後的注意力從何朝身上移開，也就沒有發現當何朝從幻象中醒來時充滿恐懼和絕望的眼神。
何朝低著頭，頭發垂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
“他怎麼了？在這裡一動不動站著好嚇人啊？”
“彆是精神病吧？我們快走，萬一等會發瘋了怎麼辦？”
“你說的是，我們快走。”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何朝遲遲沒有動作。
如果有人低頭靠近他，會發現何朝的眼神一直死死地定在自己的身體上。
身體微微顫抖，恐懼占據了大腦。
他……怎麼會變成……
一個女人？
他突然發出尖叫。“啊！”
“他不會是真的要發瘋了吧？”頓時，周圍人走得更快了。
“你們不許走！”何朝猛地抬起頭，朝著一個路人男撲過去。“我是一個男人，對吧？我肯定是，我怎麼可能不是？男人……”
路人男被何朝抓住肩膀，聽到何朝的問話，看了眼他的身體，麵露驚訝。“你是個女生，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路人男一把推開何朝。“快放開我，你這個瘋婆子！”
女人？他怎麼可能是女人呢？他明明是個男人！何朝不信，他再度撲向另一個路人。
“我是男的，對不對？”
“可是……”路人上下打量著他，猶猶豫豫地說。“你就是個女的呀。”
何朝茫然地四處張望，不知何時，周圍路過的都是男人。
而他在他們眼中，成了一個女人。
那種他曾經用來打量其他女生的惡心粘膩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