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定要說嗎？”
樓楓拳頭再次砸飛它。“你說呢？”
304頭暈目眩，顧不得其他。再不說，它真的要被打死了。“我說，彆打了，我都說！”
“是主神大人，是主神大人在操控一切。”
主神？樓楓微微蹙眉。
“叮——”突然，光球暗淡了下去。
“304、304？”樓楓隨意地踢了踢光球。
沒有回應。
閬銘越和風嶺迅速上前，開始拆卸光球。
森禾戳了戳一動不動的光球。“這是怎麼了？”
閬銘越解釋說：“係統屬於類機械生命，主神應該是做了雙重保障，一重是契約，一重是係統本身的數據。隻要觸及關鍵字，契約和數據就會同時被觸發。”
“隔離室隻能隔離契約，沒有預防到它本身存在的數據問題。”
樊鐘易：“狡兔三窟，這個主神倒是足夠小心謹慎。”
樓楓更關心的是：“304的其他數據有被破壞嗎？”
風嶺淡定地說：“有一小部分被破壞了，可以修複，隻是需要一段時間。”
樓楓繼續問：“是哪一部分被破壞了？”
“放心吧，那些被拐賣人員的信息數據還有。”風嶺知道她想問什麼。“被破壞的一部分應該和它背後的主神有關。”
就在樓楓和風嶺交談時，明書從空管外走了進來。
他正想靠近樓楓，卻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褚清元占了，比樓楓高一個頭的身材，過於高大的身體往往會給人強烈的被壓迫感。
但明書看著他們，總覺得高大的男人低眉順眼，眼神溫柔，頗有種小媳婦兒的感覺。
褚清元指節分明且修長白皙，戴著半指手套，正在將樓楓披散的頭發慢慢理順，紮成一個乾淨利落的高馬尾。
臉頰處留有些許碎發，手套繃緊，將碎發納入耳後。
也許是指腹摩挲著臉頰有些癢意，樓楓微微歪著頭，躲了一下，嘴角似乎也因此揚起。
全程樓楓都沒有回頭，以一種自然而然地姿態享受著褚清元的梳理。
那種親密無間的姿態顯露出樓楓對他充分的信任和親昵。
明書低著頭靠近，他沒有插入樓楓和風嶺的交談，而是拉了拉褚清元的衣擺。
待褚清元清冷的眼神從身前人移開後，他輕聲說：“可以借一個手機嗎？我想和爸媽打個電話。”
褚清元微微頷首，拿出光腦，基因解鎖，然後遞給了明書。
明書默默地進來，又默默地出去了。
“嘟——嘟——”
明書從來沒有這麼緊張地接過一個電話。
“喂？”往日熟悉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有些陌生，陌生的乾啞，像是許久未曾喝水，又像是許久沒有開口。
是爸！明書喉嚨乾澀。“爸，是我！”
“明書！”明父驚訝地瞪大雙眼，臉皮劇烈抖動。“是你嗎，小書？”
“什麼？小書！”明母趴在桌子上的身體猛地抬起，站起身，搖搖晃晃，被身旁人趕緊扶住。
被喊來幫忙找人的鄰居把人又扶回凳子上。“誒喲！你彆急，老明，怎麼回事？小書打電話回來了？”
明父大步跨過來，坐在明母身邊，把聲音調到最大，小心翼翼地說：“明書？”
聲音輕柔，像是怕戳破這個幻想的夢。
“爸，媽，真的是我！”明書抬起頭，把眼淚逼回去。
“小書！”明母如同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