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落幕,天色逐漸暗淡下來。
莊重輝煌的皇宮城外,浩浩蕩蕩的一眾馬車等著入內。
白常見狀,利落的推開車夫,掀開了馬車簾,坐進了馬車之中。
裡麵的一對母女見她突然闖進,嚇得瞪大了眼睛,“你……”
“什麼人?!”那個車夫被她推的踉蹌了一下,等到回過神來,一個看不清身形的女子已經闖了進去。
“閉嘴,駕車。”白常不知從哪裡掏出的一把匕首,橫在了那個女子的脖前,並對那掀開車簾的車夫做出了威脅。
“這……”車夫被嚇得不敢動了。
旁邊的母親更是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不…不……彆、彆傷害我的女兒……”
“不要殺我。”那個女子看著自己脖間的短刀,害怕的身子都在發抖。
白常提刀更進一步,“讓他駕車進去,我絕不傷你們分毫。”
“啊!母、母親……”那女子一邊顫抖,一邊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好,好好,”那名婦人紅著眼睛點頭,道:“隻要你不傷害我的女兒,什麼都好說。”
“夫人……”車夫有點戰戰兢兢的。
“去,快去,駕車過去。”
車夫忙不迭的點頭,“是,奴、奴這就駕車。”
車簾重新被拉上,馬車也再次的滾動了起來。
白常心放了下來,收起匕首,低聲:“抱歉了。”
那名女子連忙趴到婦人的懷裡哭泣,“嗚嗚嗚……母親,我好怕。”
“彆怕,彆怕,母親在這。”婦人拍了拍她的背,小心警惕的盯著白常的方向,將自家的女兒緊緊的抱在懷裡。
另一邊
看著白常成功的坐上了一輛馬車後,妙媛苦惱的垂下了腦袋。
她該怎麼辦啊?
她功夫不行,又不能隨意的動用術法之力,她怕她要像白常姐姐這樣,咻的一下竄進馬車,也會被咻的一下,扔下馬車吧。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她餘光中,突然瞥見了一輛看起來十分破落寒酸的馬車,看著不太像十足十富貴的人家,但參加此次宮宴的人,也是有點底蘊的。
所以,他是她最好下手的對象。
既能進宮,又不招惹權貴,也不會引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真的是太棒了。
妙媛像個機靈的小兔子一般,開開心心的蹦了過去,甚至沒有像白常一樣遮掩,迅速,而是大搖大擺,正大光明的走到了馬車前,禮貌的問好。
“你好呀……”
正等著排隊進宮的侍衛淩晨,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清脆之聲,吸引了視線,“你、你好,你是——”
他印象中怎麼沒有見過這名女子呢?是哪家的小姐嗎?
“我叫妙媛,是今晚參宴的客人,但是我與我家人走丟了,能不能借你們的馬車一道進去?”
“妙媛?”淩晨迅速在腦海中搜尋著大涼城中姓妙的官家女子。
好像……沒有吧。
“發生了何事?”裡麵突然傳來了一道涼聲,讓人聽了滿身發寒。
妙媛縮了縮肩膀,怎麼感覺此人比她父君還要寒涼上幾分呢。
淩晨轉過身子,抱拳低首道:“殿下,此人說叫妙媛,是來參加宮宴的。”
什麼?!殿下?!!妙媛一整個震驚住了,他怎麼會是殿下?這裡麵的人怎麼會叫殿下?
這麼寒酸破落的轎子,裡麵坐的是大栗國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