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鷺湖畔
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倒映著兩個不同之人的身影。
一介關門弟子的衣袍,拉扯出一抹修長高大的倒影,腰間佩戴的那一塊斐綠色的腰牌,在清澈的水麵上清楚的顯出兩個字來,正是——「寒墨」。
「晚輩來這幾天了,倒是第一次得見南姨。不知南姨這麼長時間未見,過的可好?」
南葵緩緩的轉過身去,看著故人之子的熟悉身影,微紅了眼眶,「墨兒……」
寒墨高興的上前,「晚輩早就看到您了,不知您在這兒看什麼呢?這樣著迷。」
南葵見他也是一掃陰霾,十分高興的笑了,「我早聽聞你進山拜入畫長老的門下,一直未得空閒見你,如今你已長這麼大了?」
他還小的時候,她見過他幾麵,如今百年過去了,他父母早已身亡,隻剩他孤單一人,活在這四海八荒。
當真是物是人非啊。
「南姨是這倉齡山數一數二的神醫,晚輩早有耳聞,如今晚輩過來,也是想問問您,曼珠的傷勢如何?」
「曼……珠?」南葵有一瞬間的恍惚,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前的小輩已然沉下了臉。
「那仙族的人不分青紅皂白便傷了曼珠,南姨您還不知情嗎?」
「仙、仙族人?」
「正是,就是仙族的玉溪!如今他被罰大殿,手抄宗門宗規,罪有應得。」
「墨兒!」南葵被他這番憤怒之辭嚇得不行,連忙上前一步,拉著他的手臂憂心忡忡道。
「這些可不是你該說的話,如今仙族一家獨大,妖族龍族早不敵它的風姿。魔族諸事不管,唯有鬼族可與其抗衡。這些都是鬼族與仙族的事,你一個小小的蛇族插什麼手?!」
「南姨,」寒墨不讚成她此番言論,不管這是不是仙鬼兩族的事,那玉溪傷人本就是不對,如今又被宗主大人責罰,顯然是自食其果。
「媛兒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會看著她受傷不管不顧的。」
南葵心尖一跳,抬頭看向他有些擔心道:「你想做什麼?她可是鬼族的小殿下,她自有人護著。」
哪像墨兒他,孤身一人,彆說有沒有人護著了,就是在這倉齡山,都舉步維艱。
自顧不暇了都,且還有心情管彆人如何。
他聲線有些冷意,「再有人護著,也被人傷了。」
「墨兒!她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過個幾日就好了,你可千萬彆多生事,再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這倉齡山結構複雜,每個山頭的長老與弟子們,行事風格皆皆不同。更彆說這裡盤根錯節,五族交雜,搞不好可是與他族形成對立之勢,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我沒想做什麼南姨,您放寬心,我就想問問您,她身上的傷有幾處?嚴不嚴重?幾日能好?」
南葵看著他這執著不休的樣子,沉默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她真的沒有太大的事,不過是一些擦傷與跌傷罷了。」
「傷口大多是在肩處與後背,紅的多,青的紫的也有,休養上幾天,再擦上些藥,避免碰水,少些修煉,會好的。」
寒墨記到心裡去,尊敬的對她行了一禮,「多謝南姨,待她傷口好了,我再去拜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