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等得窗戶外天都黑了,消消樂都不知道玩過了多少天,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病人被推了出來。
手術結束後,江木脫掉手套,在對手部進行清洗消毒,白皙修長的十指格外賞心悅目。
助手走了過來,神秘兮兮地調侃,“江醫生,我剛剛聽說外麵有位美女在等你,還抱著玫瑰花哦。”
江木聞言,神情未變。
助手接著道:“聽說好像是叫桑……桑寧來著,都在外麵等了三個小時了,不過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應該沒有來過我們醫院吧,江醫生,你記得嗎?”
水流聲戛然而止。
江木擰著水龍頭的開關,動作頓住,手指微微收緊,手背青筋微微鼓起,情緒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讓人辨不分明,卻能察覺到一絲波動。
助手有些奇怪他的反應,“江醫生,你怎麼了?”
“沒事。”江木重新擰開了水龍頭,目光微斂。
助手歎道:“要我說,江醫生,你遇到合適的就趕緊找個對象吧,不然讓我們這些有家屬的都不能安心,我老婆自從見了你,天天往醫院跑給我送飯。”
江木關掉水龍頭,擦了擦手,半響,低聲說了一句,“很快。”
助手沒聽清,“什麼?”
江木眼神晦暗不明,“沒什麼。”
既然回來了,這次,他不會再讓她離開。
助手一頭霧水地看著江木的背影,他怎麼莫名覺得江醫生的步伐有些著急呢?
桑寧就抱著玫瑰花在門口翹首以盼,在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出來完後,終於見到了相見的人。
他穿著綠色的手術服,衣襟上還帶著未消散的消毒水的味道,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那雙深邃的眼睛,在熾白的燈光下,平添了一份神秘,仿佛能洞察人心。
崽崽就是崽崽,隻留一雙眼睛也是很好看的!
他淡淡掃了一眼桑寧,又收回視線,沒理她。
桑寧拉住他,遞上玫瑰花。
江木停下腳步,拉下口罩,“桑小姐,這是做什麼?”
桑寧彎起眼睛,“送你的呀。”
江木沒接,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桑小姐這麼隨便就送人玫瑰的嗎?”
“不是呀。”桑寧眨了眨眼睛,“就隻送給過你一個人。”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在追你。”
“追?”不知這句話怎麼觸到了他的逆鱗,江木的神色陡然變冷,“桑小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怎麼有人在一聲不吭離開以後,又忘記一切,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
桑寧歪頭,“我忘記什麼了?”
江木目光微斂,似乎一瞬間濃濃的疲憊湧上來,他握緊了手指,低聲說道:“你走吧。”
桑寧又遞了遞玫瑰。
江木:“我不要。”
“那好吧,我走了。”桑寧也在意,這樣的結構她早有預料,今天隻不過是來刷個臉的,也不指望第一天有什麼進展,誰料她剛轉身離開沒幾步,身後響起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回頭,垂在身側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桑寧驚訝地回頭,他握住她的手沒有一絲溫度,並不似尋常男生的手一樣溫暖,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