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來接收到信號,立馬掏出手機,笑著說:“我這就聯係。”
魏來通過打車軟件後台撥號,第一遍沒通,他緊張兮兮地看了徐行簡一眼,又急匆匆地按了第二遍。
這回電話通了,電話裡的男人打著哈欠,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剛睡醒:“你好,哪位?請問有什麼事?”
魏來言簡意賅說明情況,末了情真意切地補充說:“沈先生,非常感謝您那天的慷慨打賞,您幫了我大忙。您妹妹的東西,我一定完好無損地送回去。”
沈書蘅向來吃軟不吃硬,忽然被人戴了頂高帽子,心中那點兒起床氣霎時散得乾乾淨淨。他抓著頭發從床上起來,懶聲嘟囔:“你等會兒,我去問問我妹。”
車裡,魏來好聲好氣,堆笑說:“好嘞,我等著,麻煩您了。”
通話仍在繼續,魏來按下擴音鍵,將手機放在前後座之間的平台上。
電話裡的腳步聲和敲門聲被揚聲器放大,清晰地回蕩在車裡,緊接著傳來開門聲,以及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阿芷,上周日送你回來那個司機,你還有印象嗎?”
“上周日?機場那個?”女聲軟軟糯糯的,帶點小迷糊,“怎麼了?”
“沒啥大事,他說撿到了你的耳墜,要給你送過來。”
聽到這裡,魏來偷偷抬眼,狀似不經意地瞥向老板。男人仍然一副淡漠的表情,不悲不喜,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魏來在心底暗歎老板果然隻是強迫症犯了,不想與人有瓜葛而已,並非是對那位沈小姐有意思。
不過也是,他跟了老板好幾年,除了躺在陵園裡的生母,他從未見過老板對哪個女人上過心。
魏來將注意力重新放到手機這邊,這時,麥克風裡傳出一道清亮的女聲:“司機大哥,你還在嗎?”
魏來連忙回應:“在呢。”
“小妹,你耳墜落我車上了,藍寶石那個,你有印象嗎?”
“有印象。”
魏來一聽有戲,繼續說:“這樣,你給我個聯係方式,我待會兒給你送過來,咱們就在蘭溪公館門口見麵。”
“你看成不?”
電話裡寂靜了幾秒,那邊,男人在打哈欠,女生催促他回去補眠,拿過他的手機回:“大哥,不用麻煩了。”
“那東西不值幾個錢,還不夠您過來一趟的油錢。”女生溫吞道,“您幫我扔了吧,反正另外一隻也掉了。”
“我正好買對新的。”
魏來腦瓜子瞬間嗡嗡的,他看了看徐行簡,硬著頭皮應聲。又客套了兩句之後,電話掛斷,車裡恢複沉寂。
魏來收回手機,目光從不辨喜怒的男人臉上慢慢移到他手上。男人握著絲絨禮盒,拇指貼著絨麵輕輕摩挲了下。
魏來猜不透老板心思,隻好如實轉告:“徐總,沈小姐說扔……”
話音未落,一道涼薄的目光殺過來。男人狹長的鳳眸微微內收,冷淡疏離中自帶威嚴,隻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