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第 155 章 焚書?(2 / 2)

不過是獨立特行—點的公主府罷了,不算什麼大事。

“換身衣服,朕帶你去朕的草場跑馬。”嬴政吩咐道。

趙不息看了眼工地,她在這裡其實也沒什麼大用,有朱老和墨家弟子看著這裡也用不上她,她跟著朱老上工地純純是因為她想學一點土木知識,不過也不著急這一天。

“這有那個墨家巨子盯著,用不著你擔心。”嬴政也看出了趙不息的想法,他淡淡看著朱老在灰塵紛飛的工地中精力十足亂竄的模樣,“前段時間還重病連床都起不來,如今倒是精神十足。”

趙不息得意:“那是因為我妙手回春嘛。”

悄無聲息的將嬴政的那一絲不滿給化解掉了。畢竟要嬴政修建阿房宮的時候這老頭病得起不來床,輪到趙不息修建公主府了,朱老就龍馬精神的親自上工地,怎麼想不太合適。

不過趙不息這麼自戀將其歸功於自己,嬴政心中剛升起的那絲不滿頓時消失了,他鄙夷看著趙不息:“一點也不謙虛,年紀不大,臉皮倒是厚。”

趙不息嘻嘻一笑:“類父,類父嘛。”

嬴政氣呼呼:“逆女!”

這個不許說類父!

陽光正好,五月下旬的草場也正是草木茂盛的時候。

黑色和赤色的駿馬並肩奔跑著,宛如兩道閃電,在寬闊的草原上奔馳著,蔚藍的天空和翠色的草場交相輝映,遠處的河流潺潺的流水衝刷著河邊的鵝卵石。

好馬相當於後世的名車,甚至比後世的名車更加珍貴。

嬴政有很多寶馬,每一匹都是天下僅此一匹的限量版,他也愛跑馬,騎在馬上飛馳,聽風在自己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

隻是一般來陪嬴政跑馬的人都不敢和他比賽,大臣們畏懼他,子女們服從他,每次都是嬴政贏,久而久之嬴政就覺得沒意思了。他是喜歡天下人都敬畏他,可

那是在治國上,跑馬需要的就是比賽的刺激緊張感,沒人敢贏他,跑馬就沒意思了。

不過現在嬴政又找到了跑馬的樂趣。

趙不息可不會讓著他,這逆女隻會在他落後的時候笑話他。

不過好在嬴政最後還是憑借這幾十年的駕馬技術贏過了趙不息。趙不息滿臉不服氣,迅速給自己找到了借口:“這次輸是因為這個草場我第一次來不熟悉,等我多熟悉幾次輸的肯定就是你了。”

滿頭大汗的嬴政斜斜瞥了趙不息一眼,身為贏家他心情頗為愉悅:“下次贏的人必定還是朕。”

“哼!”趙不息重重哼了一聲,知道自己這次比賽輸了說再多狠話也沒用,隻有下次贏了以後才有資格說狠話,心中已經開始琢磨起怎麼才能快速提高騎術了。

她不服輸,哪怕對手是她爹也彆想讓她認輸。

嬴政看著趙不息一副不服輸又無可奈何的模樣,頓時覺得心情更愉快了,在運動加上勝利的身心放鬆下,因為朝堂上的爭吵而產生的不悅一掃而空。

嬴政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人,乾脆直接坐在了草地上,還拍拍身側的空地示意趙不息也過來坐下。

待到趙不息坐下之後,嬴政才開口:“儒家和法家又開始吵架了,吵得朕心煩。”

“還是因為焚書之事?”趙不息頓時明白了為何嬴政今日忽然要帶著她出來跑馬了,估計是在朝堂上被氣到了。

嬴政瞥了趙不息一眼,倒也不奇怪趙不息能猜到是因為焚書的事情。儒家和法家兩家人從上歲年末一直吵到今歲年中,上到朝廷大臣下到鹹陽城中的兩家弟子,都在辯論吵架,趙不息知道此事不足為奇。

“儒家和法家那些大臣,吵得朕頭疼。”嬴政臉色陰沉了些許。

趙不息給嬴政出主意:“要不派人把他們綁了偷偷拉到城外打個半死?”

“因言而治罪,那是昏君行徑。”嬴政屈指略用了些力氣敲了敲趙不息的腦門,“朕是暴君,非昏君。”

嬴政知道自己刑罰苛刻,治民嚴酷,對敵殘暴,他也從來因為彆人喊他暴君而憤怒,他的成就功蓋三皇五帝,那些沒腦子的家夥就算罵得再凶,史書上也不會留下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名字,而自己的名字,將永遠篆刻在史書中。

當然彆人罵

他暴君背後罵就罷了,若是當麵罵……劉邦入關之後輕減秦律原話就是“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誹謗者族,偶語者棄市”,罵皇帝是要滅族的。

可嬴政不能容忍自己有昏君行徑,愚蠢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罵名。因為大臣爭吵朝政而治罪,那是昏君行徑。

“這不就行啦,你覺得頭疼的時候就想一想‘我是明君,我不生氣’,然後微笑就好了嘛。”趙不息給嬴政傳授經驗,“爹,其實你還可以找一個罵你罵得最凶的人,專門在史官麵前讓他勸言你,你就一直微笑,這樣史書還能記載你善於納諫的美名呢。”

這都是什麼偏門主意?

嬴政被趙不息給他出的鬼主意給逗笑了,“若是真有這麼個大臣敢次次跳出來和朕做對,朕恐怕忍不了多久就真把他給殺了。”

法家重規矩,嬴政秉承以刑殺為威,可沒那麼好的忍性。

“你認為朕應不應當焚書呢?”嬴政漫不經心問。

可他的腰杆挺得比方才要直上許多,暴露了他其實十分重視趙不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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