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她就徹底推翻了這個結論。
走出電梯,她就聞到了各種香薰的味道。薰衣草、甜橙......甚至還有檀木?
隔壁的門沒有鎖,很明顯那是香味的來源。她敲了敲,得到允許後走了進去。
陸則謙剛洗過澡,頭發還有些半濕,身上隻穿了件白色的短袖,手臂和脖頸都露在外麵,拿著一枚銀色打火機,挨個點香薰精油。
點了的就有五六個,旁邊還有一堆未拆封的,估計還有七八個。
顧青舟脫了鞋走進去,將背包放在椅凳上,挨著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你在過生日?”她看向桌上排排坐的香薰,想不出彆的用途。
雖然離得很近,但屋裡的味道亂七八糟,她聞不出哪一個是他身上的,隻能看到他眼睫上還有未乾的水汽,忽閃忽閃的,比燭光還要跳躍。
他被她逗得一笑,淡然道:“想買些香薰,店員給我推薦了這些,正好你聞聞,哪個安神。”
“安神”二字一出,空氣莫名一滯。但她剛剛被他嘴角的笑意啄了腦,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顧青舟伸手拿起一個已經拆過的包裝盒,仔細讀著上麵的成分和試香步驟。她睫毛下的陰影輕微變換,引得他也順著她的眼眸看了過去。
內容不算複雜,讀完了。她放下包裝盒,轉頭看向他:“你在哪買的?”
他說出名字後,她沒吭聲,她知道那個店麵,私人訂製的調香,每一瓶都不便宜。
“你還知道那兒?”她帶了點私心追問,覺得他大概是想送人。看了看這些香薰,又否認了這個想法,送人不可能給用過的。
陸則謙說得很隨意,“嗯,一個朋友推薦的。”
“誰啊。”她生出兩分莫名其妙探究的意圖。
“秦詩詩。”他依舊答得很坦然。
“嗯。”她點點頭,這麼具體,不能再問了。
“那她應該很有錢。”她笑著接了句似酸似誇的玩笑話。
“或許吧。”陸則謙淡淡道,明顯不準備繼續下去。
顧青舟向左前方傾身,將這些燭台依次吹滅。
頭頂距他的下巴最近處,不過一紙的距離,他像一個直立的青蛙一樣,豎著兩隻手,僵硬地梗著自己的脖子,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
茉莉花的精油?買了還是沒買?
吹滅蠟燭,她起身去開了窗,讓剛剛的味道全部散出去。
“味道太混了,這樣試不出來。”她解釋道,想開窗通風。
陸則謙點點頭,對這些,他確實不懂。冷風魚貫而入,她看見他隻穿了短袖,頓時又將窗戶重新關好。
“要不這樣,咱們去沒被薰過的屋子裡麵試,這樣就不竄味了。”她又改了主意。
“好。”
顧青舟走到桌邊,拆開被他忽略的聞香紙。又將已經拆開的精油瓶與盒子一一對應,在聞香紙上寫上精油的名字,以方便做區分。
陸則謙起身,推開自己臥室的門,倚在門框,看向她:“到這裡來。”
“哦。”她的心漏跳了八百拍,隻回了一個救命的字。
進了他的臥室,房間裡幾乎沒什麼味道,也可能是她今日鼻子不太靈敏,按道理來說是封閉性不可能這麼好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