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他指了指屋內,示意她跟上。
見他拿過羽絨外套,她跟在他身邊:“要出去嗎?”
“嗯,出去走走。”
“開車去嗎?”她向外看了一眼。
“那可不是三個小時能走到的距離。”他頓了頓。
“我要一起嗎?”
“當然。”他穿衣的手在空中滯了一秒,理所應當地用眼神催促她。
聽到他們要出去,Nancy上樓取了一條格紋圍巾和配套的毛線帽給她,讓她帶上。她雙手接過,直接戴上。
沒有鏡子可以欣賞,但她直覺認為,不是粉紅色,應該會好看太多。
或許是路上有積雪,或許是想看看兩側的風景,陸則謙的車速明顯放慢。也得以在這個節奏,她有個和他說話的契機。
“昨晚很抱歉。”顧青舟想了想,還是習慣先道歉。大部分時候,她這樣開頭,並非真的覺得自己做錯,隻是覺得在嘴上示了弱,就能心安理得在行為上強勢點。
今天這句有些不同,她不知要解釋些什麼,隻能先開個頭,對方若想知道,應該會問,那麼再答。
“所以女孩子還是要少喝點酒。”陸則謙向左打著方向盤,輕踩刹車,平穩過彎。依著慣性,她的身體也向左\傾斜,眼睛自然地看向他。
原來他以為那是她醉酒的行為。
“是,那酒太烈了。”她順著他的話說。實則她酒量不錯,那點果酒算不了什麼。
冬季的科茨沃爾德依舊很有生機,又正逢聖誕假期,遊客也多,他們繞了好一圈,才把車停好。
他們在河邊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吃午飯,牛排漢堡和薯條,還點了兩杯可樂。氣泡水這種東西,她也不太愛喝。突然喝到,又重溫了一把年少的味道。
逛了兩個多小時,遇到幾個熱心的當地人,見他們是兩個不拍照的遊客,給了不少的建議。或許,在他們眼裡,這樣的兩個人,是dating,而不是治病。
古老的英倫排屋,有一種中世紀的靜謐。她以為他會給她介紹介紹,結果他完全沒有,純粹是共同遊玩的心態,她壓力減輕了不少。因為擔心他會問她些問題,昨晚還臨時抱了抱佛腳。
路過一個結冰的湖麵時,她觀望了幾秒,想知道湖底會不會藏著一具屍體,岸上的人能不能看出些玄機。隨後又搖搖頭,怎麼能把如此童話的地方想象成凶案現場。
湖邊有幾家咖啡店,陸則謙進去一家買喝的東西,她在外邊等他。選了最靠右的桌子坐下,綠色的桌麵,原木的腿。這張桌子隻有兩麵能坐人,另外兩麵,一麵抵著牆,一麵靠著樹,空間狹小,所以沒人久坐,專用來等人。
她麵向著左邊,以便他出來時能第一時間看到。
陸則謙左右手各拿著一杯咖啡,出來時,沒看見她,往左扭頭,視線從低到高,一排小狗的最後,坐著她,低著頭,和最近的那隻無聲對峙著。
若是他還有一隻手的話,大概會停下來給她拍張照,這畫麵甚是有趣。
咖啡放在她麵前,她才反應過來,剛剛逗狗太認真,完全忘了在等人這回事。“謝謝。”她小聲說。
陸則謙在剩下的那個位置上坐下,與她剛剛一樣,看著那隻邊牧,突然有了幫手,她的眼神也大膽了些,沒過幾秒,那隻邊牧焉了氣,身子低了下去。
靠著以多欺少,她居然贏了,她剛剛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