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有個五六層把握也就差不多了,哪有十全十美的。”錢姐笑笑,伸手拿過她麵前的杯子給她續了一杯茶。
她現在臉似乎比昨晚還紅。
顧青舟聳聳肩,輕輕笑了笑,沒有作答。與他變得尷尬,現在的她,不敢想也不敢做。
錢姐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忙其他事情去了。
她獨自留在餐廳,嘴裡的饅頭嚼了又嚼,遲遲不肯咽下。失焦的眼神透過窗台無限延伸,沒有定點。
隻有牛棚裡的牛“哞哞”幾聲,獨自回應她的心事。
他們這樣的關係,若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給他帶來困擾,她要如何自處。
種種跡象表明,即便有一些親厚,那不過也是顧青詡妹妹的待遇,和顧青舟本人沒有多少關係。就算不是她,其他一個姓顧的妹妹大概也一樣。
迄今為止,她從未在他眼睛裡看見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情/欲,大部分時候,是一個強者對一個弱者的善意。
所以,她怎麼敢賭這一把。遠遠看著就好。
她吃過飯收拾好一切,去敲了錢姐的門幫她舒緩肩頸。完事以後,又幫著她收拾了客人的房間,這個農場不大,也就十來間屋子,住人的也不過四五間。
吃過午飯以後,又小睡了一會。今天她才知道,原來人活著就算隻在一個屋簷下,竟有這麼多事可做。
午休起來,正碰到錢姐要出門,過去打了個招呼。錢姐電話響起,她就在車外候著。
從她電話的內容,她仿佛聽到有什麼東西要她去拿,掛了電話有些愁眉不展。
“要我幫忙嗎?”她真誠問道。
“托人帶了個東西在小鎮,讓現在去拿,但我現在要去我前夫家接孩子,有點衝突。”錢姐這樣說,就是希望她幫忙的意思,她當然樂意的。
“若是方便的話,您把地址給我,我去幫你拿,我昨天去過那個鎮。”她連忙接道。
“那....謝謝你。”
“不客氣。”
顧青舟看了看地址,轉身向車上走去,是她昨天去過的那個小店,看來這店麵是這裡的“菜鳥驛站”,什麼都在那中轉。
今天是個陰天,沒下雪也不算晴朗。與昨天的趕路不同,輕鬆的她更能領略沿路的美景。
她成功取到了東西,與錢姐確認後,將它們搬上了車。包裹得很嚴實,她也看不出具體是什麼。
她順手在店裡買了一杯奶茶,若不是要開車,她真想喝一杯熱紅酒。
一隻手端著奶茶,另一隻手去摸羽絨服口袋裡震動的電話。
“你在哪裡?”陸則謙的聲音傳來,帶著冬日裡特有的氣聲,暖融融的。
“在昨天你接我的那個地方,錢姐有事情抽不開身,我幫她來取個東西。”她回答,帶著幾分不能自已的雀躍。
“那你在那等我,我來找你。”
“不用,我馬上就回去了。”
“......我也在這附近。”
“哦......好。”
“再要一杯現磨黑咖啡。”顧青舟轉頭,買了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東西。
陸則謙掛斷電話,對開車的肖正說:“前麵那個路口,我下車。”
“你不回去?”
“晚一點回。”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這條路上,她依舊在車邊等著他。見他過來,將車門打開,拿出咖啡遞到他麵前。
“怎麼不在車裡等。”他依然是同樣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