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人竟然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的手如此美,讓鐘離榕屬實羨慕了。
她收斂心神仔細切脈,發現他的脈搏虛微急促,恍如冬寒初至,但身上卻似炎熱如灼,此乃內寒外熱之像,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
隻是這毒很奇怪,她自己也研製了不少毒藥,但這種毒絕非是長安中所有,並且應該不是直接下在這人身上,否則這人早就死了。
忽然間,她注意到此人掌心中有一道深紅色的血線。
看到這條線,鐘離榕就幾乎已經確認了他所中之毒正是來自異域的蠱毒,這種東西是活物,應該是他身邊的人有中蠱的,他與其接觸之時,這蠱的子蟲爬到了他的身上。
這種蠱會很痛苦,每年春夏發病,每一次都會讓中蠱之人渾身發燙,但他卻隻能感覺到冷,徹骨的寒冷。
“這位公子,你這蠱毒是何時中的?”鐘離榕問道。
自從慕容家消失,整座長安城應該不會有人會使用蠱了,那他這是……
鐘離榕忽然想起之前慕容家被滅門之時,母親在死前向那帶隊的首領下了她獨有的蠱,那蠱除了慕容夫人之外,就隻有鐘離榕能夠解開,因為那是用血養成的蠱。
難道這人和殘忍殺害慕容家滿門的人有關係?鐘離榕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忽然,簾子被伺候的婢女輕柔拉開,裡麵那人笑著看向鐘離榕:“鐘離姑娘果然是好本事,我這中蠱之時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果然沒有找錯人。”
簾後之人簡直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鐘離榕也算是見過如哥哥和蘇成韞這般絕色男子,但和此人相比就稍顯遜色。外形俊美,氣質卓絕,一雙桃花眼流轉間十分風流,他那一身貴公子的氣度糅合著秀美的身段,女人也比不過他的容貌。
他拿著一把繡金玉骨扇輕搖著,一舉一動皆是誘.惑。
不過,此人鐘離榕倒是認識——
長安三大家族之一的子桑家公子,子桑玉歌。
“原來是子桑公子。”鐘離榕起身行了個常禮:“沒想到簾中之人竟然是你,恕我剛剛無禮了。”
子桑玉歌十分熟稔的用扇子挑起鐘離榕的一縷青絲,雙眼笑的好看:“榕兒何須這般客氣,我與你哥哥也算是同窗,咱們兩家更是世交,你就算是陪我喝上一杯又能如何?”
這種輕佻的語調換成彆人鐘離榕都翻臉了,隻是這子桑玉歌似乎對誰都這般,引得不少閨秀心碎。
子桑玉歌和鐘離樺都是太子伴讀,但鐘離樺早早入仕,可這子桑玉歌卻日日流連於長安城的秦樓楚館中。
誰都知道若是想要尋子桑公子做事,便要到那些花魁娘子的房中尋他。子桑家乃是首富,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沒有子桑家產業的,這位公子雖然文不成武不就,可經營的頭腦卻是所有世家公子中的第一名。
不僅是經營,要是說外貌和人氣的話,他可是“長安城最俊俏公子”排行的榜首,就算他風流,可他性格好,出手又大方,所以很多閨秀都想要與其作伴。
鐘離榕在慕容家的時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