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冷,皎皎跟昌平快進來吧。”內殿裡麵傳來太後和顏悅色的聲音。
昌平公主笑眯眯的拉著謝燕進去,兩人手上都捏著盛放的寒梅,發出清幽的香氣。
等二人進去,太後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昌平公主笑容燦爛的將手中的梅花遞到太後麵前:“母後院子裡的寒梅開得真好看,香氣濃鬱,母後聞聞。”
太後非常給麵子的嗅了一下,淡淡的梅花香氣清幽濃鬱,太後笑道:“味道是很香。”
而謝燕則回到位置上坐下,因為在外麵待了太久,她臉色紅撲撲的,白嫩柔軟的小手也泛著紅,帝王將湯婆子放到她的掌心,女子嗓音輕細的喊一聲:“表哥。”
帝王聲線低啞磁性,“嗯”了一聲。
太後看著帝王跟謝燕的相處,又想起了小姑娘的身世,不免覺得心疼,她在心裡歎了口氣:“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哀家就不留皎皎跟皇帝在慈寧宮用膳了。”
她們做長輩的自是盼著小輩能夠一世無憂,奈何皎皎的身世也太坎坷了一些。
但不管皎皎是誰的女兒,太後都視她為親生女兒。
“朕改日再來給母後請安。”帝王扶著女子纖細的腰,微微一笑。
“哀家可隻盼著皎皎來給哀家請安。”太後看了二人握著的手一眼,笑罵道。
謝燕臉色還透著紅暈,跟春天盛放的桃花似的,她輕聲向太後保證,說會經常來陪太後說話。
太後笑得合不攏嘴:“那哀家可就等著了,地麵濕滑,讓抬腳的太監腳步慢一些。”
謝燕容顏姣好,輕輕點了點頭。
眼見著帝後出了慈寧宮,太後無聲的歎了口氣,昌平公主見狀覺得奇怪,有些納悶的問:“母後怎麼還歎起氣來了?”
皇兄跟皎皎姐姐感情和睦,不是一件開心事嗎。
“哀家是覺得你皎皎姐姐性子太好了,容易被欺負。”
應該說皎皎的性子隨了她娘親,念晴性情也很好。
“母後這是怎麼了?有皇兄在,誰能欺負皎皎姐姐,就算皇兄不在,不是還有我嗎?誰敢欺負皎皎姐姐,我讓人剝了他的皮。”昌平公主覺得太後此言很是奇怪,嘟嘴道。
“昌平說的對。”太後臉上露出笑容,應道。
帝後從慈寧宮出來,李公公已經在階前等著了:“老奴參見陛下,皇後娘娘。”
謝燕柔軟纖細的手指扯了扯帝王的袖擺,帝王低眸看她,女子眉眼彎彎,問:“表哥想去禦花園賞梅嗎?”
“皎皎想去,朕自當奉陪。”帝王挑了挑眉,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裡,嗓音帶著笑意。
李公公等人立馬退到一旁,陛下跟皇後娘娘去禦花園賞梅,也沒人敢上前打擾,一乾人等在離陛下跟皇後娘娘不遠處候著。
謝燕手裡捧著幾朵梅花,彎彎如水的眸光落在了長得最高大的一個梅花樹上,她沉吟道:“這麼多梅花,要是釀成梅花酒不知是什麼味道。”
前幾日除夕,小姑娘就是因為多飲了幾盞葡萄果酒,所以喝醉了,帝王唇角勾了勾,笑問:“皎皎這是不怕自己喝醉了?”
“多喝幾次不就不會醉了。”謝燕嗔了帝王一眼,嗓音細細柔柔的解釋。
帝王待她一貫縱容,輕笑一聲:“皎皎此言甚是,那皎皎是要現在煮梅花釀?”
女子正要點頭應下,忽然想起除夕夜帝王“欺負”她許久,她現在腰還在隱隱作疼,謝燕搖了搖頭,小聲道:“還是等過幾日再煮吧。”
“成。”帝王似是猜到了什麼,唇角帶笑的應了聲。
謝燕臉色倏然一紅,踩著鵝卵石往前走,帝王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後麵。
兩人慢悠悠的回到坤寧宮,在宮門口候著的侍女急忙迎上去:
“陛下,皇後娘娘,未央公主來了。”
謝燕怔了怔,自從那夜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