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再上靈山(2 / 2)

但凡是景國人都能一眼看出這是一幅《地母飛升圖》,身為景國公主的她自然也不例外,隻是這幅壁畫與記憶中的那些《地母飛升圖》有許多不同,令她忍不住感到好奇。

記憶中無論是在宮中還是廟中、是白描還是彩繪、是古畫還是新作,無一例外,圖中的額吉娜都是盛裝華服、金釵玉帶,可這壁畫上的額吉娜卻是長褲、長靴,頭戴五彩羽毛冠,身上披著裘皮大氅,感覺像是印第安酋長進了東北……

既然這壁畫完成於額吉娜的時代,那應該是後人為了大眾傳播改造了額吉娜的形象,就像觀音變成女性那樣?或者羽毛頭冠也是什麼法寶?

對了,這不有個現成可問的人嗎?

“齊道友,這地母頭上戴的也是法器嗎?”

“關於額吉娜祖師的法器,穹山記載中隻有地珠和覆山劍兩樣,其餘便不得而知了。不過這頭冠應該不是法器,相傳祖師建立的圖克部落信仰鳳凰,佩戴彩羽是身份的象征。”

蘇晴沄仔細看去,果然發現那些匍匐在地上的人也有頭戴彩羽的,而且是越靠近額吉娜的人頭上的羽毛越多。

“我倒對那些鳥獸、花木有些好奇,”西九嶺看著那些圍繞在金光四周的動植物,“祖師乃世間飛升第一人,也是記載中飛升的唯一一人,所以這次飛升在所有仙門典籍中幾乎都有記載,可卻沒有哪本典籍中提到過什麼靈獸和靈植。但看這壁畫,似乎當時還有許多靈獸和靈植跟隨祖師……飛升了?”

不怪他這個穹山掌門沒見識,實在是自古至今飛升之人也隻有祖師一位,他們這些化神尚且不得飛升,很難想象靈獸、靈植能夠登仙。

“靈獸、靈植?”蘇晴沄指著畫麵上那幾個明顯是豬、牛、羊、小麥、玉米的東西,“你確定?”

西九嶺乾咳一聲,“我隻是看這些鳥獸、花木都在天上,推測他們該是跟祖師一起飛升了,既然能夠飛升,那必定是修煉得道的。”

“照你這說法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們祖師爺特彆厲害,所以帶著整片林子飛升了唄?”

縱使西九嶺已經習慣了這姑娘奇奇怪怪的說話方式,但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的祖師可是你們的神。”

蘇晴沄手指摩挲著下巴作思索狀,“按聖母教的思路就好解釋了,地母回歸神位的時候帶走了許多凡間的事物做紀念。”

“確實。聖母教認為地母是降落凡間傳授人類知識的天神,完成任務後回歸神位,帶上一些凡間事物也很合理。可穹山典籍卻有明確的記載,額吉娜祖師跟你我一樣生而為人。她隻是天賦異稟,開創了引氣入體之法,並傳授世人,故而才成為天下修士共同的祖師。”

景公主從小信奉國教,也不曾遠遊,身邊自然沒人敢跟她說這些。所以蘇晴沄隻知道仙門中人不信地母,卻不清楚他們怎麼看待地母。

如今聽了“齊鶴揚”的話不禁微微點頭,“原來如此,這說法倒是比天神下凡可靠多了。”

“你不信聖母教?”

“神明嗎?”蘇晴沄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如果說她來自於另一個高等文明的世界,那倒是有可能。”誰讓她之前三十年接受的都是唯物主義教育,讓她相信神明不如讓她相信有外星人。

西九嶺一愣,另一個高等文明的世界?他第一次聽到這種思路,隻覺得頭腦中突然撞入了什麼東西,識海瞬間翻天覆地,不禁愣在了當場。

蘇晴沄並未留意他的反應,視線依舊停留在壁畫之上。這個世界的皇權與仙門對額吉娜的說法大相徑庭,可無一例外都肯定她擁有一件冠絕天下的法器——地珠,而且這枚地珠留在了這個世界。

有記錄的文字顯示,地珠在六千多年間至少出現過三次,但每次出現的地點都不相同,每一次都是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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