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陪護床是空著的。
喬思然蹙了蹙眉。
她奇怪許承嶼怎麼會在醫院裡;
為什麼會和她擠在一張病床上;
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醫院。
大概是翻身的動靜吵到了許承嶼。
他醒了過來,半眯著眼看她。
許承嶼沒戴眼鏡,喬思然能看清他眼底有少許血絲。
他該不會照顧了自己一晚上吧?
腦海裡閃過這個想法。
但幾乎是在同一個瞬間,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吵醒你了?”她問。
“沒有。”他回答,聲音沙啞,喬思然鬨不清楚這個“沒有”是指沒吵醒他,還是他沒睡,所以也說不上吵醒。
她“嗯”了聲,不安地扭動著身體。
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她知道許承嶼這個人是有點輕微的潔癖的,這讓她有些不自在。
“彆動。”他說。他最受不了她在他懷裡的時候亂動。
他扶著她的肩,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燒退了。”
喬思然在許承嶼懷裡小幅度地掙紮了一下,小聲說:“我想去衛生間。”出了很多汗,衣服都濕了,穿著難受,她想去衝個澡,換套乾淨的衣服。
“嗯,去吧。”許承嶼雖這麼說著,但抱著她的手卻沒放開。
“承嶼……”她瞪著他,大概是因為病著,一點氣勢也沒有。
許承嶼哼了聲:“不是跟我慪氣嗎?不是可以那麼多天不理人嗎?”
這男人實在是小氣得很。
“我有給你發信息,不是你沒理我嗎?”
許承嶼唇角勾了勾,笑得有幾分得意:“所以是承認服軟了?”他把她抱得更緊了。
喬思然沒太多的精神跟他計較,隻好勉強“嗯”了聲。
許承嶼似乎很滿意她這個“嗯”。
他放開她,自己躺回床上。
喬思然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往衛生間走,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許承嶼叫住了她:“換洗的衣服不帶進去?”
她轉過頭,看見他散漫慵懶地躺在病床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