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許承嶼問,他心情差得要命,語氣跟著也有些冷。
劉特助:“許總,您要我去查的人我查到了。”
許承嶼稍微提起了些興致:“說。”
“姓楊,單名一個澤字,是第四醫院的醫生。”劉特助頓了頓,看了眼許承嶼。許承嶼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劉特助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聽。
“說下去。”
“二十九歲,小康家庭出生,父母都是教師,家裡還有一個哥哥,目前單身……”
許承嶼睜開眼,稍微直起身,問:“單身?”
“單身。”見許承嶼沒問下去,他繼續彙報,“和楊澤打過交道的人都說他情商高,會做人,在醫院裡人緣很好。”
許承嶼嗤笑了一聲。
“說下去。”
劉特助把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聲:“他對喬……喬小姐照顧頗多,但兩個人僅是同事關係,並無其他。”
許承嶼沒說話,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還沒走到門口,劉特助就又聽到許承嶼問:“那個楊什麼的,是哪個科室的醫生?”
劉特助想了想,回道:“是婦科,許總。”
***
七夕。
大清早的,SVIP病房就收了個病人。
SVIP病房的醫護人員對這位病人還是有點印象的。
許家的二少爺,如今許氏集團的總裁許承嶼。清冷矜貴,卓然出眾,就是身體不大好,一年多前做了心臟移植手術。
移植手術是在他們四院做的。手術後,這位許二少在SVIP病房住過一段時間。因為長得太過好看,住院期間,許承嶼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個SVIP病房的小護士。
此刻許承嶼正坐在病床上,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主治醫生吳主任站在床尾翻看著剛出爐的體檢報告,有些默然:“體檢結果良好,許總能說說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嗎?”
“胸口悶。”
吳主任沉默著。
許承嶼掀了掀眼皮:“吳主任是覺得我身體沒問題,沒必要住院?”
“自然不是。”吳主任將手裡的體檢報告收起,深吸一口氣,妥協道,“住幾天也好,方便觀察,以及後續評估。”
“那就麻煩吳主任了。”
吳主任朝他點頭:“不麻煩。”
有錢人家的公子事就是多,小痛小癢的也要來醫院折騰一番才滿意。不過話又說回來,反正這高額的住院費在人家眼裡不過是九牛一毛,人家不心疼,他也不必替他省錢,就權當給醫院創收了。
許承嶼滿意地點點頭,又道:“另外,我這裡需要一個護士專門護理,你給安排一下。我喜歡安靜,聒噪的人彆往我這邊送。最好細心點,靠得住的,暫時先這樣吧。”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五分鐘後,見進病房的是SVIP病房的護士袁梓容時,許承嶼的臉都黑了。
“你們SVIP病房彆的護士呢?”許承嶼問,語氣中毫不掩飾他對安排來的護士不滿意。
袁梓容:“……”
“喬思然她今天不當班?”許承嶼直截了當問。
他暗示得那麼明顯了,安靜的,細心的,靠得住的,怎麼偏偏安排過來的人不是喬思然?吳主任這個人看來不是很拎得清。
袁梓容了然,原來是找喬思然的,倒不知道這位許家的少爺還跟喬思然有交情,她表情微裂:“喬思然換班了,要下午才來。”
“換班?”
袁梓容點頭。
“知道她有什麼事嗎?”許承嶼問。
“不清楚。”袁梓容搖了搖頭。這她哪知道。她又不是人事科的,還管人家換班理由。
“行吧。”許承嶼將頭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袁梓容知道許承嶼這是在趕人了,便識相地退出了病房。
聽到袁梓容帶上了外間的門,許承嶼躺下了,他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發呆。
他其實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悶悶的。
他用了幾天的時間才意識到,這些不舒服是從喬思然提分手開始的。他開始把這種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歸咎為不甘心。
不甘心是喬思然先提的分手。
那點兒不甘心的情緒持續了一個星期,直到那天在商場裡偶遇喬思然